寧月瀾跟寧晉華父女關係不好,再加上老寧這些年一直都在為國安效力,基本上一年到頭不著家。
再加上女孩子從小就比較粘媽媽,所以跟爸爸的關係本就一般。
乃至成年後逐漸變淡,這在普通家庭早已司空見慣。
寧氏雖然貴為江城第一豪門,但月瀾姐的家庭也免不了俗。
正因如此,方墨才能夠讀懂寧月瀾內心深處對家庭的渴望以及兩人感情飛升之間,月瀾姐對自己那份與生俱來的眷戀。
下一刻,寧月瀾紅著眼眶點了點頭;
「我十四歲那年,爸爸媽媽才告訴我,他們早已正式離婚。」
「而我爸爸甚至重組了家庭很久,只是因為對方阿姨並沒有得到爺爺的認可,所以才沒有住進寧家莊園。」
「那時候我拼命想要阻止他們離婚,可現實卻給了我迎頭痛擊,原來爸爸和別的女人都已經有了詩雨這份愛情結晶。」
方墨聞言,沉默了剎那。
寧晉華的事情,他了解的並不多,只知道寧晉華跟第一任妻子是因為豪門聯姻所以才會結合。
兩人感情如何自不用說,如果真的彼此相愛,想來最後也不會鬧成離婚收場的結局了。
怪不得老爹老娘上門提親的時候,寧詩雨會說月瀾姐如果結婚了,肯定不會是豪門聯姻。
因為父母的婚姻不幸就是前車之鑑,所以寧月瀾本能對聯姻牴觸。
「我媽媽這些年從來沒有跟我打過一通電話,甚至連我的起居生活都未曾關心我。」
寧月瀾眼眶逐漸通紅了下來;「我小時候明明是那麼乖,媽媽明明是那麼的愛我,就算是我的家庭不幸福,可他們倆好歹在我面前也會偽裝一下。」
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人就容易多愁善感,寧月瀾也赫然如此。
可能是今天跟方墨提及了往昔,難免回想起了傷心事,所以寧月瀾也是打開了話匣子。
她撅著紅唇,委屈巴巴的說道;
「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這十幾年來,我媽媽遠走他鄉到底在做什麼,她身在何方。」
「她為什麼離開了之後,連一通電話,一句問候都沒有過,她到底在哪裡,到底在幹什麼,她難道就不想我嗎?」
聞言,方墨怔了一下,這一點的確有些奇怪。
他並沒有見過寧月瀾的母親,所以也不知道十四歲之前的月瀾姐是怎樣性格。
只是能夠想來,若不是因為家庭不幸,再加上早早就肩負起了寧氏集團繼承人的重擔。
一個十幾歲出頭的少女,又怎麼會變成那副對誰都清清冷冷的模樣?
「別多想了,月瀾姐,可能她只是不想打擾你的生活。」
方墨輕聲道;
「她也許一直在默默關注著你的成長,只是因為身份不便,或者是碰到了什麼事情,所以才沒有跟你見面。」
「或許我們婚禮上某個小角落,就有她的身影,她躲在暗處注視著你,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世界上哪有父母不疼愛子女的?別多想了,真的」
聞言,寧月瀾乖巧的螓首輕點,蜷縮在方墨懷裡。
小臉上的表情讓人有些心疼,她始終對於母親消失的這十幾年,難以釋懷。
畢竟,那個本應該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消失了無影無蹤十幾年。
足足缺失了十幾年的時間,換做是誰都會有種茫然。
就在這時,她小腳不小心碰到了某個位置。
嚇得方墨一哆嗦,只是今晚方墨心中毫無邪念,只想摟著她聊聊往事。
因為寧月瀾今夜的多愁善感,兩人一口氣聊到了凌晨五點多。??qú
從家庭,生活,未來等等等等方面都聊得火熱
寧月瀾像是一個熱戀中的少女,充滿了對生活的期待。
方墨看向她的目光也是越發柔和,她在外人面前始終一副清冷模樣,可內心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啊!
起碼,在自己面前是這樣的。
而他方墨,則是她對未來最大的嚮往。
等到寧月瀾疲憊的沉沉睡去,時間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六點半,方墨才揉了揉惺忪睡眼。
推開房門,外面小潔已經等候多時。
方墨先是一愣,旋即衝著少女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看了一眼客廳落地窗外還一片漆黑的天空。
方墨苦笑一聲;「怎麼今天來上班這麼早?」
「方少,我,我睡不著,我是想來感謝您的。」
小潔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似乎也沒想到方少起床這麼早;
「我應該沒有打擾到您和寧總溫存吧?」
方墨搖搖頭,打了個哈欠。
「先去幫我泡個咖啡吧,別誤會,我倆昨晚很純潔,月瀾姐心情不好,就跟我多聊了一會。」
說完這話,方墨惦記著今天還有正事,揮了揮手讓小妮子幫忙泡了杯咖啡。
自己則是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簡單洗刷了一下,才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怔怔的盯著窗外。
月瀾姐的原生家庭可能並不幸福,但一個原生家庭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成長中最重要的影響因素。
母愛以及父愛陪伴的缺失,讓她孤獨且內向。
怪不得以前每次見到姐姐,都有種她像寒冬臘月深山中綻放的孤梅,眉宇間總是帶著淡淡的憂愁。
「要不要查一下月瀾姐的母親呢?」
方墨端著下巴沉吟片刻。
畢竟根據寧月瀾所說,她母親跟寧晉華離婚之後,竟然十幾年未曾聯繫過她實在是有些太蹊蹺了一點。
說什麼一個母親也不可能憋得住,那份對子女的思念如此長時間。
可他最擔心的是現實會更加殘忍。
比如,寧月瀾的母親早已遭遇不幸,再或者幹了違法亂紀的事情,成了階下囚
到時候自己是否又應該如實的告訴月瀾姐嗎?
方墨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月瀾姐明知道我身為黑客之王『崢』卻都沒有主動提及讓我幫忙調查,這就說明她心中其實也對真相有一絲恐懼,往往現實比我們的想像更加殘酷。」
「倒不如讓阿姨活在她的心裡,只留下少女時期回憶中的那份美好。」
自言自語的說完這話,方墨剛一抬頭,剛好對上了小潔視線。
少女將一杯咖啡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方少,咖啡泡好了,那個」
說到這裡,她有些囁嚅的抿了抿紅唇;
「昨天晚上鄭明遠給我發了上百條簡訊,我按照你說的,一條都沒回復,我看他好像是真的很著急了,最近的一條簡訊,就在半個小時之前,幾乎每一條發的內容語氣都要緩和不少。」
怪不得睡不好,早早就來了月瀾姐的小別墅。
聞言,方墨冷笑一聲;「他態度當然得緩和了。」
看在張局長的面子上,那些其他關聯單位的同事自然也會給上三分薄面。
別說消防局,物價局,要是這鄭明遠繼續咬著牙跟小潔耗著,方墨甚至還能天天讓警察去他酒吧例行檢查。
光是這一個例行檢查,就足以搞崩他鄭明遠心態了。
「他最後怎麼說?」
下一刻,方墨緩緩開口問道。
小潔苦笑一聲;
「他說手裡最多只能拿出兩百萬賠償了,不過可以將酒吧轉讓給我,作為賠償。」
「我想著酒吧就算了,兩百萬賠償已經很多了,這筆錢足以我母親看病住院還有後續恢復治療的營養補品。」
「要不,這件事就算了吧」
方墨點點頭,這鄭明遠也算是得到了應有懲罰。
不過按照他的性子,要是換做當事人是自己。
方墨高低還得再折磨鄭明遠幾天,讓他好好難受難受。
可惜,當事人小潔都這麼說了。
方墨也清楚,少女的家庭情況,她現在心裡最惦記的還是母親的醫療費。
「行,不過酒吧我建議你還是拿下,那個位置和地段相對不錯,重新裝修之後再開業基本不會虧錢。」
「日進斗金談不上,但也能極大程度改善家庭情況了,就算是不做酒吧,開個小吃鋪子,在那種位置,也能賺到錢。」
「剛好,阿姨出院之後要是恢復的不錯,就可以讓她去打理。」
「這樣也避免了繼續當環衛工人還有可能碰見的風險。」
「人總歸是上了年紀,反應速度比年輕人要慢不少,再有這次這種情況,誰也不敢保證安全問題。」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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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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