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感言,不收費的,不信可以點開看一下章節性質,別怕。略寫幾句銜接一下劇情)
隨著朱悠然走完最後的儀式程序。
離開蘭方廣場西面不到三公里的海面上,「朱森號」皇室遊艇為代表的九艘船,全部朝著西面大海的方向,朝天鳴放禮炮彈以示慶賀。
天空中,前後三個中隊的飛機穿梭通過廣場上空,請女大公檢閱。觀禮的人群看到機群,也是朝天歡呼,振奮不已。
這些受閱設備代表的不僅僅是海巡和空巡的力量,也代表了過去這三年裡蘭方配套基建的進步。為了這些配套,王室可是沒少自費擴建蘭方港和蘭方國際機場。
這一切,看在普通蘭方國民眼中,倒是不會想太多,他們也想不明白那麼多彎彎繞。他們只是直觀地感覺,蘭方這個彈丸之地,跟幾年前大不一樣了,王室帶領著臣民,一起變得更有自信,朝氣昂揚。
「真是開了眼了,沒想到在我們蘭方,有生之年也能看到這麼雄壯偉岸的排場,富強富強,先富後強,殿下都做到了。」
「一把年紀了,不是沒吃過苦,看看二十年前國家都窮成啥樣了。有老朱家帶著大夥奔前程,真是蘭方之幸。」
蘭方畢竟富起來的年份還不久,稍微上點兒年紀的,如今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都是經歷過苦日子的,更別說那些老人了。有憶苦思甜的對比,喝水不忘掘井人,他們怎麼可能對顧鯤和朱悠然不百分百心悅誠服呢。
……
典禮從早上九點開始,持續到十點半,總算是徹底結束了。因為蘭方地處熱帶,考慮到午後的炎熱,各種典禮也不會拖到太晚。
不過今天的天氣倒是很給力,從早上開始就陰雲密布,遮蔽了絕大多數的陽光,讓參加觀禮的幾十萬人都覺得溫度還算可以忍受,只是微微有些悶濕。
十點半剛過,王室就下了永錫宮的城樓,然後朱悠然和顧鯤雙雙坐著王室那輛全球獨一無二的雙拼金邁巴赫加長版,穿過廣場上的人群,沿著廣場中軸線的這條大道,一路開過廣場,抵達了另一頭五公里外的蘭方塔底下——
如前所述,這座「蘭方廣場」本身就有南北五公里長、東西一公里寬,廣場中間有大道,一頭是永錫宮,一頭是蘭方塔。
顧鯤即將親自為蘭方塔揭幕,作為送給妻子繼位的禮物。
大部分看熱鬧的國民並沒有退場,反正一個半小時都站下來了,也不在乎多站個把小時。只是因為典禮的位置換了,所以場內的位置優劣也變了。原本登基大典的時候,本國國民站在前排,視野更好,現在挪到廣場的另一頭,他們就要遠遠遙望了,反而是外籍勞工們視野更好。
不過這也無所謂。
而另外還有不少商界貴客,是專程從外國趕來看這個蘭方塔的揭幕的,這些貴客顧鯤當然要安排妥當。
所以登基典禮結束後,就有魚貫的邁巴赫車隊,把所有原本在永錫宮城樓前貴賓席甚至注席台上的客人,全部送到五公里外的剪彩觀禮台。
儀式感弄得那麼足,人群的神秘感就更強了。
「真不知道這樓的真容有多壯觀,從去年起,好像就沒見過樓頂造成啥樣了。」一些在本地常年住的看客,就在人群里隨口吐槽。
這些話,自然會引起臨時來蘭方的外國遊客的好奇:「哦?為什麼會那麼久都沒見過樓造成什麼樣子?是因為跟今天這樣陰雲太大看不清麼?」
此時此刻,雲還是比較濃比較低的,所以樓倒了四五百米以上,就已經進入雲端了,看不清頂樓究竟有多高。
被問到的本國公民便搖搖頭:「何止是今天這種涼爽的天氣,從年初開始,雲最少的日子,我也沒見過頂樓,估摸著視野最好的日子,雲起碼有七百米高吧。沒辦法,蘭方這地方潮氣重,又是海邊,都沒什麼旱季,今年好像雨雲特別多。」
「那這典禮怎麼看呢,看不到樓頂,也沒牌面啊。」外國賓客紛紛擔心。
不過,他們的擔心很快就被證明是多餘的了。
隨著顧鯤走上剪彩的注席台,發表了一番寵妻和表達對國家前景樂觀的鼓舞士氣短暫講話之後,他就宣布,蘭方塔從今天起,正式部分投入商用,並且吩咐鳴放禮炮。
一排排帶著風笛結構的火箭彈排空而起,精準地覆蓋在蘭方塔和蘭方廣場的周邊空中,如同冒頓單于的鳴鏑箭陣。
幾十萬圍觀群眾和尊貴嘉賓,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只當是禮炮環節又燒錢玩出新花樣來了。
不過,隨著顧鯤的講話繼續、時間流逝,大伙兒立刻就看出不一樣來了。
蘭方廣場和蘭方塔周邊,方圓幾公里內,依然天氣陰暗如常,微微多了些毛毛細雨,但並不影響典禮。
身居熱帶的人,本來就穿著清涼,不怕衣服濕了粘在身上,這裡的人淋雨也淋習慣了,熱帶雨並不容易讓人受風寒。
而廣場周邊,大約幾公里以外,就可以明顯看到雨水在變大,如同開了天眼一樣。
「這些火箭彈是碘化銀人工降雨劑吧?還控制得這麼精準,厲害啊,這得花多少錢。」
擱十幾年後,人工降雨肯定是完全不值錢了,但如今還是稍微有點值錢的——人工降雨這種靠科技控制天候的技術,是起於70年代中期、越戰都快結束的時候。
一直到整個80年代,那都是軍用技術,進入90年代,才開始慢慢民用。任何新技術,都是隨著時間越來越成熟、價錢也越來越便宜的。
而蘭方人今天這場人工降雨,對雲的提前布局、引爆碘化銀劑彈頭的時間和精準度,要求都極高,所以花費也是非常驚人的,足夠拿來裝個大逼。
但顧鯤顯然不僅僅是下下雨讓天氣更晴朗、或者是讓觀眾們涼爽一下,他這個大手筆醞釀了那麼久,顯然另有大用。
不過十五分鐘,隨著顧鯤講話臨近尾聲,幾十萬吃瓜群眾終於看到蘭方塔周邊的雲霧前所未有地變稀薄了。
顧鯤如同位面之子大魔導師一樣,如臂使指地操縱著天氣,說讓蘭方塔周圍隔開幾公里下雨就下雨,說讓蘭方塔正上方的雲層說往四周下雨消耗雲層的方向散開就散開。
老天爺就像是開了天眼,一道比周邊幾公里外明亮得多的陽光,晴朗地直射在蘭方塔塔頂,也第一次讓本地人都看清塔頂究竟有多高、平時入雲以上看不見的部分,究竟還有多少。
而且因為四周的雨幕和中心天眼的晴朗形成了折射差,所有人都看到一個足有幾公里的環形彩虹,若隱若現。
「臥槽!這房子哪只一開始宣傳的七八百米哦,各路小道消息都傳錯了吧。」
「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這是操控了多久的天氣,讓所有人快一年都看不到樓頂,始終藏在雲里,今天才第一次徹底讓雲散了。」
幾十萬人,第一次看到蘭方塔的廬山真面目,瞬間就震驚了。那些庶民更是直接跪了,如同看到了神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