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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雨這一鬧騰把王管家他們也都折騰過來了,也許是人太多了,希雨竟扎在慕容紫軒的懷裡哭鬧不止而且誰勸都不管用。看著臉色蒼白難看的慕容紫軒已是滿頭大汗,王義禮很是擔心地說:「王爺,您先休息去,希雨我們看著。」
「不行,她這時除了我誰都不跟。」慕容紫軒費了好大勁才將希雨的小臉拖起來,緊盯著那一雙呆直的眼,不見了往日靈動清澈的琉璃慕容紫軒的心都碎了。
胖胖的王嬸看著希雨,皺著臉嘀咕:「王爺,我看希雨這孩子八成是嚇得丟了魂魄,要不就是被什麼東西附了身。」
見慕容紫軒大驚王義禮大聲叱著自己的老伴:「婦道人家,瞎翻翻什麼!」
「唉,我怎麼叫瞎翻翻了?」
正在這時,山羊鬍來了,慕容紫軒的心這才放下不少。可希雨根本就不讓其碰,慕容紫軒這下更著急了。「咳咳,你能,咳咳,看出是怎麼一回事嗎?」慕容紫軒焦急的問著一臉凝重的山羊鬍。
「王爺,這孩子恐怕是真的得了癔病了。」
「什麼?!」慕容紫軒聽了徹底驚呆了,心石如堵的他低頭看了看希雨,「哇——」的一聲就吐了一大口鮮血。「王爺,快叫老夫給您看看。」
慕容紫軒抹了一把嘴頭制止了,急忙道:「現在趕緊想想有什麼辦法能救這孩子。」如果懷裡的小人兒從此痴傻了,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否活得下去了。
一旁的王嬸剛要說話,王義禮就揮手攔著,王嬸瞪了一眼自己的老頭,舉手打掉他的手就又道:「王爺,以前小時候聽老人說過,如果是讓髒東西附了體,那是九成九都好不了啦——」
「什麼?咳咳咳——咳咳咳——」
「叫你別瞎說你就是不聽!」王義禮沖老伴發了火。「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呢嘛。王爺,希雨若是嚇的,您只要在夜裡子時帶著他到受驚嚇的地方左轉三圈右轉三圈,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說『希雨跟我回家跟我回家』就有可能把他丟了的魂魄給喚回來。」
「什麼叫有可能?」慕容紫軒心中有了一絲希望,不管行是不行他都決定要試上一試。
「聽老人說,最好是母親喊,因為人們都說母親的喊聲能傳千里做兒女的離得就是再遠也能聽到自己母親的呼喚聲。」
「蕭逸,快,快去備車!」王嬸的話音剛落,慕容紫軒已抱著希雨飛奔了出去。到了馬車前蕭逸說什麼都不讓慕容紫軒跟著去,「您回去,我叫晏跟著去。」
慕容紫軒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上了車廂,重重的說了句「快走。」
「您的身子現在都在打著幌子呢,您不下去我就不走。」
「蕭逸」慕容紫軒冷聲道:「你想看著我死嗎?」就這一句,蕭逸咬著唇看了看裡面臉已凝成冰塊的慕容紫軒,無奈的跳上了車轅,猛抽皮鞭駕著馬車疾馳而去。
車廂里五臟俱焚的慕容紫軒緊緊地抱著希雨,想著小人兒往日活潑調皮,靈動剔透的模樣心痛如絞。
一路飛奔,馬車沿著白日的路徑,鑽入密林不大一會就停了下來。,慕容紫軒抱著希雨,蕭逸緊護其側。借著月色尋找白日裡的戰場。慘烈的景象已不見絲毫,只有那沖天的血腥提醒著慕容紫軒小人兒被嚇就是在這一片區域。
隨後,他就按王義禮家的說地的那樣圍著大大的場地,踩著深深地草壑,踉踉蹌蹌的轉著圈,同時口中高喊:「希雨——回家——跟慕容紫軒回家——希雨——咳咳,跟紫軒,咳咳回家去——」
喊聲一聲高過一聲,震驚了白日裡就已被嚇驚的鳥兒更加的四處亂飛,驚恐的啾鳴伴著慕容紫軒一聲聲的淒喊給這本已一片幽森的林子更增添了幾分恐懼。
慕容紫軒隨時觀察著希雨的反應,見其雙眸依舊的呆滯,心裡不免更加的焦灼。於是也不管圈不圈的就深一腳淺一腳的晃晃悠悠的走著,邊走邊聲嘶力竭的喊著:「希,咳咳,希雨——我的小人兒——咳咳咳,跟紫軒回家——咳咳,希雨——跟紫軒回家好不好——咳咳」
深受內傷,勉強支撐的慕容紫軒腳下一個不穩抱著希雨就摔了下去。倒地的那一刻,慕容紫軒不忘扭轉身將自己墊在希雨的身下,緊跟著,仰著臉就又連吐了幾口血。
看著臉上脖子上都是血且頭髮散亂沾滿了殘枝敗葉的慕容紫軒,哪還有往日的溫潤閒雅,而且其還在張著大口喘著粗氣。蕭逸抹著眼淚伸手要將希雨接過去,可抱著希雨的那兩隻手臂說什麼都不放。
「王爺,您就把希雨給我吧?您不怕您這個樣子會更嚇著她嗎?再說,如果他沒事了,您卻——希雨以後可怎麼辦?您想過沒有?」
「哈——阿——哈——阿——哈——」胸口急劇起伏的慕容紫軒兩眼睜的大大的瞪著深邃的星空,呼呼的拔著大氣。緩了緩後,執袖糊擼了幾下臉,咬緊牙關憋足一口氣後,「嗯——」的一聲就又坐了起來,蕭逸就勢將其攙了起來。望著其抱著希雨晃晃悠悠的背影,眼淚刷的就流了出來。
「希雨——我的小人兒——跟紫軒回家——咳咳咳」慕容紫軒不知疲憊的喊著,當看到希雨依舊呆滯的雙眼,以為不會再哭的他竟默默地留下了眼淚。希雨,難道只有你母親的喊聲你才聽得見,而紫軒就叫不醒你了嗎?可是查遍整個大陸也沒有找出一點的線索。這孩子難不成就這樣糟蹋了嘛?
就這樣站在原地,默默地流著淚看著小人兒好久,突然慕容紫軒近乎絕望的又如白日裡那樣運足氣力仰天長嘯:「希雨——跟紫軒回家——我們回家——」
話音還未落下,慕容紫軒抱著希雨的身子就突然的直挺挺的向後倒去。「王爺——」蕭逸飛身撲了過來,差一點就沒接住慕容紫軒。看著其灰白的俊臉,蕭逸嚇得顫了聲,「王,王爺,王!王爺!?」
此時沒有人注意到希雨的眼睛瞬間發亮,隨後轉著小腦袋四處看看,當她聽到蕭逸喊慕容紫軒的聲音後很想爬起來的她,渾身就像被什麼東西捆綁住了似的累得動不了勁。
「慕容紫軒,慕容紫軒」聽到希雨喊聲的蕭逸急忙擦了擦臉就向希雨看了過來,見其眸子有了亮色急忙喚道:「希雨,知道我是誰嗎?」
「蕭,蕭大哥。」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希雨回應道。
「唉唉,希雨你可好了。」見希雨回了神,蕭逸很是高興,可緊跟著就焦急的把希雨從慕容紫軒的懷裡拖到慕容紫軒的腦頭,催促道:「希,希雨快,快把王爺叫起來。」
一聽到慕容紫軒,再沒有精神的希雨也精神起來了,當她看到慕容紫軒幾近死灰的臉亦是大驚失色。「蕭大哥,王爺這是怎麼了?」
「哎——還不是——得,你還是先趕緊把王爺叫起來吧。」
希雨聽了蕭逸的話急忙抱起慕容紫軒的頭,貼近他的耳邊輕喚:「王爺,王爺快醒醒。」
這叫什麼事呀,他喊她她喊他,這不是要人命嗎?看著兩人蕭逸在一旁干著急。要不是怕慕容紫軒受寒,寒毒發作會雪上加霜,他早當場就為其發功療傷了。王爺若再不醒,就直接帶走。
喊了幾聲見其沒有一絲動靜,嚇得希雨大聲喊:「慕容紫軒,快醒醒,看看希雨,是希雨呀,別嚇我。」
「希雨——」輕微的一聲喊,蕭逸驚喜的跳了起來,抱起慕容紫軒就沖希雨喊:「希雨快跟上,晚了,就怕來不及了。」
希雨一聽這話趕忙握著慕容紫軒的一隻手跟著就玩命的跑。「慕容紫軒,你可要堅持住。」
此時近乎昏迷的慕容紫軒合著雙眸依舊低呼著:「希雨——跟我回家——回家——」此時的希雨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大聲應著:「嗯,慕容紫軒,希雨跟你回家回家。」同時小手還在用力的攥了攥冰涼的大掌。
把慕容紫軒放進車廂,蕭逸就跳上車,就聽見馬鞭連連作響,馬兒更是一路嘶鳴向著王府奔去。
即使在車上在希雨的懷裡慕容紫軒還在一聲聲的低喃:「希雨,跟慕容紫軒回家回家——」
「別說了,別說了,希雨正在跟你回家,希雨正抱著你回家呢。」
稍傾看到慕容紫軒勉強睜開了眼,希雨忙說:「快閉上眼,歇會咱們就到家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慕容紫軒才看清了那雙恢復了光彩的琉璃,嘴角不禁微微翹起,不顧全身的劇痛,慢慢地說道:「你,你剛才去,去哪了,讓,讓我好找?」
希雨抹了抹眼淚,抱緊了他說:「我也不知道,記得白天你們與一大群黑衣殺手廝殺完後,我竟遠遠地看到,你懷裡抱著一個我的模樣的人上了馬車。我怎麼喊你可你就是聽不見。你們坐上馬車在前邊走,我在後面拼命地追喊,可馬車就是停不下來。」
「沒有辦法,我只好自己走著回去,可不知為什麼明明就是那條路可無論我怎麼走就是走不到頭。我就轉呀轉呀,天黑了,我很害怕,我就藏在了一個石洞裡等天亮了再回去。後來我就突然聽到你喊我,就那麼一大聲,我一愣神就發現躺在你懷裡了。」
看著希雨那委屈的小臉,聽著她的敘述,慕容紫軒吃力的舉起手擦掉了其臉上滾滾而下的淚珠,「嚇,嚇壞了吧?」希雨搖了搖頭。
頓了頓,慕容紫軒顫著聲問:「怕,怕我了嗎?」
聽了慕容紫軒的話,希雨想到慕容紫軒嗜殺時如魔一般的模樣後,硬強抿著小嘴忍著眼淚搖了搖頭,「對我來說,最可怕的就是你不理我。」說完,腦袋扎在慕容紫軒的胸前就嚶嚶的哭了起來。慕容紫軒哽咽著,其顫顫巍巍的手在其頭上比劃了半天,最終也沒有撫上去。
到了軒王府,蕭逸就囑咐王管家去熬藥,喝退所有人,自己獨自在東跨院為慕容紫軒運功療傷。而希雨則被王嬸帶了回去,邊吃飯邊聽著王嬸說著自己犯病時所不知道的一切,最後趴在王嬸的身上大聲痛哭。
王嬸也是眨著兩隻腫眼泡,吧嗒吧嗒的掉著眼淚,一邊拍著希雨的背一邊念叨著:「你是看不到當時王爺的樣子,我看呀,你要是好不了王爺也就活不了啦,哎——希雨呀,你要是個姑娘家該有多好,我家王爺也就真正的有個家了。」
希雨在聽了王嬸的話後哭得就更凶了。
慕容紫軒甦醒後睜開眼第一眼竟看到的是王義禮家的在腦頭打掃,而當王嬸看到慕容紫軒醒了後,大喜的走了過來說:「王爺,您可醒了,您這次一睡可就睡了四天。」
四天,這麼久,慕容紫軒眼神急忙四處搜索,就見希雨正躺在自己不遠處睡著。「王爺,您這不吃不喝睡了四天四夜,希雨那孩子也不吃不喝就坐在您身邊瞪著倆大眼看著。這還是簫侍衛出的主意,偷著給他喝了點藥這才睡下。」
慕容紫軒側過身仔細端詳著這張不大的小臉,果然眼下一片暗青。「王爺,我看希雨這孩子是離不開您了。」
王義禮家的一句話令慕容紫軒心頭猛地一窒,待其出去後,伸出蒼白又修長的手指撩了撩擋在其額前的散發,喃喃道:「錯了,錯了,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