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殺鬼 第三十八章鬼子攻山

    三年多以前，日本小隊長豬下帶九個士兵在無名河大閻莊渡口監工修橋，獸性發作的豬下帶著他的弟兄們闖入船工老水夫婦棲息的茅草屋。豬下令士兵將老水綁在柱子上，十名日本壯漢當著丈夫老水的面，**了他四十多歲的妻子。然後，這些窮凶極惡的日本兵，將刺刀插入女人的陰部，挑破她的肚子，然後再用刺刀刺死老水，將兩具死屍拋入無名河中……

    「日本鬼子在中國作惡多了，我無須單挑一個豬下栽贓誣陷他，現在老水夫婦的女兒就在門口。」說完，閻玉輕輕拍下手。

    水秀應聲入，她一隻手撕住豬的脖子，右手的鋼刀背壓在豬下的脖子上。由於用力過猛，豬下的脖子上被刀背壓出一道深坑，並有絲絲血跡溢出來。豬下動也不敢動，他知道反抗是沒用的，越掙扎帶來的痛苦更大，如不是那該死的鐵環，他誓必先動手殺了這個說三道四的女子以及後來的那個小丫頭。

    「豬下，你這該死的畜生，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命！」水秀邊罵邊哭。

    牢子裡的人開始蠢蠢欲動，失去反抗能力的豬下怕挨打，他蜷縮著身子躲藏在老夫人的身後。老夫人氣急而泣道：

    「豬下，我為有你這樣的兒子感到羞愧！」

    「媽媽，中國人不是也欺負你了嗎？」豬下為自己的罪惡尋找依據。

    「媽媽知道，他們不是正常的中國人，他們是一群土匪。豬下，我問你，你和你的部隊也是土匪嗎？你們的所為比土匪還要兇惡呢！你們不是要建大東亞共榮圈嗎？共榮圈就是這樣嗎？」

    「媽媽你不懂。」豬下還想再強詞奪理。

    「我是不懂，政治我不懂，軍事我不懂，但是我懂軍人不能欺負老百姓，這是就是道理，日本和外國都一樣！」

    「老夫人，你的兒子昨天把一個十歲的小牧童，扔進火堆活活燒死，這個放羊的娃娃還曾救了他，幫他解開了繩子。」

    「你、你……」老夫人氣昏了過去。

    「他們連土匪都不如，他們是一群披著人皮的惡魔！」

    「打倒日本鬼子！打死這個喪盡天良的日本狗！」

    牢子裡憤怒的人群開始沸騰了，不管是窮人富人，高貴低賤，愛國的心大家是共有的，關鍵時刻向誰說話是不容置疑的。人們摸著黑，湧向那一家日本人所在的地方，即便是打不死，踢兩腳也好出出氣。這些年，日本人在中國乾的壞事惡事還少，哪一家沒受過他們的迫害，有多少人不是死在他們手裡？

    水秀剛把刀子舉起來，心裡默默念道：爹娘，女兒今天為二老報仇了！突然，憤怒的人群湧來，大家都處在黑燈瞎火之中，分不清誰是誰，要不然那個叫豬下的日本鬼子早被人打死了。水秀的刀沒落下去，她也被人衝散了。正在這時，外面有動靜，槍聲夾雜著喊聲。閻玉說聲「撤」，水秀雖然惦記著殺了殺父弒母仇人，奈何閻玉已發了號令，姐的話是不可違抗的，既然已經找到豬下的下落，跑不了他，殺他的機會多得是，就讓他狗日的提心弔膽的再奈何兩天又有何妨？水秀前頭開路，閻玉拉著孫西文，飛快地來到約好的位置。王小羊早已做好準備，三人連拉帶拽，帶孫西文出了山洞。此時再回頭看，北大山已是槍聲大作。看樣子不像是土匪發現了他們，倒像是土匪遭到了包圍。閻玉出了山洞之後往四下里一瞅：天哪，微微晨曦下，山上山下全是鬼子，少說也有三四百以上。

    鬼子不是沖他們來的，這一點可以肯定。問題是他們被無意中也被包裹在裡頭，大白天目標太明顯，跑是跑不出去的。閻玉扭過頭瞅了一眼水秀，水秀故意不和閻玉的目光相接，她卻把眼神轉向別處。

    孫西文第一次參加就遇上這麼大的場面，他看起來不僅僅是緊張。閻玉說：

    「書呆子別怕，有我呢！」

    孫西文聞聽不僅沒有減輕恐懼，反而更增加了精神負擔：這是一夥打仗不要命的人。如果他不幸死在這裡，家裡人不知道，村里人不知道，國家更不知道這個名牌大學的大學生為國捐軀了。太不值得了，當初就不應該答應跟他們干。只有區區三個人，每天像是跳蚤一樣跳來跳去，不敢和鬼子的大部隊接觸，只能偷偷摸摸搞襲擊。現在倒好，一個不小心，被大股鬼子包圍了，如何才能突圍出去呢？讀書破萬卷的孫西文自然是一籌莫展，如果他能想出破敵之法，就趕上初出茅蘆的諸葛亮了。

    「再折回去？」閻玉發令。

    「回去？回哪兒去？」水秀和王小羊幾乎是異口同聲，孫西文也莫名其妙的睜大眼睛。

    「回洞子、土匪窩呀！」閻玉望著她的夥計們笑了一笑。

    「還笑，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笑？」水秀滿腹狐疑、暗自埋怨道。

    「姐，我們這不是自去送死嗎？」王小羊首先表示了不同意見。

    「姐、閻司令、我們……」孫西文想說點什麼，又不知說什麼好。學別人說話是他的強項，獨自發表意見、說三道三，在這個隊伍里好像他還不太夠資格。

    「別羅嗦了，再等一分鐘就下不了洞子了！」閻玉命令道。

    照例仍舊是王小羊排打前站頭，其次是水秀，孫西文第三，「閻司令」押後。幸虧這時洞裡像是煮餃子一樣已經炸開了鍋。否則他們這樣大咧咧地翻牆進洞，豈能不被發現？土匪們紛紛被派往洞口，分兵把守，扼據要隘。

    杜正福的部隊滿打滿算共是三支快槍、五支土槍，其他有幾把大刀、小刀、手榴彈（沒試過），還有木棒、菜刀什麼的。在客商和老百姓面前，他們的戰鬥力十分強大，如遇正規部隊就只有挨打的份了。不過有一點，他們占據了有利地形，沒有大炮和&nbsp；&nbsp；**&nbsp；&nbsp；包爆破筒之類的強大火力，休想攻進他的城池半步。所以，杜正福及其同夥也不僅是束手待斃這一條道，洞子裡有足夠的糧食，和來犯之敵周旋個三五個月小半年應該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