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裴伙達請來10多個同學朋友在一家人酒樓參加他的生日宴會。一張很大的圓桌擺滿了美味佳肴,中間放了一個大蛋糕,像一座層層壘起的寶塔,在它的頂端還用奶油塑出「祝您生日快樂」6個字。
開宴時,田雨站起來提議大家一起唱生日快樂歌,向裴伙達表示祝福。
座中的囡英始終不正眼看一看田雨。
裴伙達樂不可支地用刀子把大蛋糕切成一小塊一小塊讓大家分享。當那一小塊蛋糕隨著轉動的桌面轉到囡英面前時,裴伙達湊近她說,胡模特,你嘗一嘗,很好吃的,這是田雨給我訂做的生日蛋糕。
囡英正在下口,邊吃邊說味道不錯。
裴伙達藉機對囡英說,如果你過生日,我也會給你訂做一個大蛋糕,希望你喜歡。
囡英說,謝謝你!只是我不需要。
囡英從小茹素修行,從不破戒。眼看桌上的菜都是大肉大魚之類,她只吃肉邊素菜,也沒有人注意到她禁得這麼清。
常言道:無酒不成席。在裴伙達的生日宴會上同樣的觥籌交錯,飲酒助興。裴伙達特地給不喝酒的囡英準備了一杯飲料,她喝下去數分鐘後,感覺恍惚,一會兒,打瞌睡似的眉眼不開,裴伙達便叫田雨開車送她回家。
上車時,囡英昏昏沉沉的。裴伙達輕輕地搡醒她之後,她顯得既興奮,又糊塗。說她興奮是因為飲下這杯飲料人已成了這個狀況,卻還說,好喝,好喝,還來一杯;說她糊塗,是因為在平時清醒的時候,對人有所防範,特別是對鍾情於她又窮追不捨的田雨有些芥蒂。當田雨說,你不喝了,就聽裴主任的,我開車送你回去。囡英不加思考地說,行哦!
隨後田雨就過來拉她一把,她從座位上下來,乖乖地跟在田雨後面,走出一家人酒樓,來到泊車處。
田雨打開車門之際,看見一個黑影閃過來,那不是別人,正是裴伙達。
田雨把手一繞,說你等一下。即刻將囡英扶坐在轎車的後座,她哪裡坐得穩,一上去身子就倒下去了,準確地說是側身躺在後座上的,還有輕微的呼嚕聲,她分明進入了夢鄉。
田雨把後座車門輕輕關上,仿佛怕關得太重吵醒了她。
裴伙達站在車子邊,田雨把他拉到離車子數米遠的路邊悄聲說,這件事辦得好!你在囡英的飲料杯里下藥下得蠻重哩!她剛剛飲下幾分鐘,藥性就發作了,一發作,她人就不清醒了。
裴伙達同樣壓低聲音說,這種迷魂藥只起三個小時的作用,過後人就會清醒。田哥,你要辦什麼事,要在3個小時之內辦好。還有,我那桌酒席結賬的事。
田雨從身上掏出錢包敲一敲對他說,伙達,你夠哥們,給你2000元錢,一桌酒席,什麼都打進去,還不需要1000元,多餘的錢就算對你的獎勵。說著把點好的2000元錢遞給裴伙達,裴伙達把錢在身上放穩,伸手和田雨握一把說,祝你把事辦好。
裴伙達回到一家人酒樓,照應那班同事朋友繼續大碗飲酒,大塊吃肉,猜拳行令,熱之鬧之,不亦樂乎。但是誰也不知道裴伙達是借自己過生日之名,與副縣長的公子田雨進行一場不太光彩的私下交易。
田雨上車後,能夠聽到囡英輕微的呼吸聲。這讓他產生了聯想,這個在電視上做過模特的萬眾矚目的睡美人今夜總算以睡著的姿態成了自己觸手可及的女人。要是她醒著,可沒有辦法讓她這麼馴服地「坐」在自己的車上。
田雨認為裴伙達說的話正確,要在她睡醒之前的3個小時之內把事辦好。田雨把車發動,沒有直接駛向囡英家的住址,而是沿著濱河公路,將車子繞到城郊公路的僻靜處停下來,在車裡蹂躪了囡英——這個他朝思暮想,追了許久總是追不到手或者說越追越生分的姑娘。
奇怪的是田雨走進這片夢幻般的「伊甸園」偷吃了禁果,囡英仍是迷迷糊糊的。
末了,田雨駕車送她到家門口,依然沒有醒來。田雨便馱著她上到她家的二樓敲門,古槐花,一位頭髮已經花白的老人開門,借著燈光看到這情景,忙叫田雨進屋,問是怎麼回事,田雨把馱在背上依然沒有醒來的囡英輕輕地放在客廳的軟皮沙發上,氣喘吁吁地回答,伯母,今晚囡英單位的裴主任過生日請客,她喝多了,就成了這樣子,是我開車送她回家的。
古槐花說,謝謝你呀!正要請他坐一坐,田雨卻轉身告辭。
古槐花合上門,走過來看著躺在沙發的囡英,自言自語地說,她平常從不沾酒的,怎麼今晚一喝酒就醉成這個樣子?
但是古槐花又感到奇怪,女兒身上沒有一點酒味,再俯下身子聞,依然聞不到一絲酒味,倒是有一股奇怪的沖鼻味道,聞起來,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古槐花畢竟是過來人,扒開囡英的內褲一看,上面還有一塊很明顯的精斑和血污。她明白了,斷定很有可能是田雨那小子用什麼藥把囡英弄成昏迷狀態,強行奪去她的貞操。
囡英醒過來時,直叫下身痛。古槐花問她是怎麼回事,跟媽媽說說。囡英卻反問媽媽,說她也不清楚,只記得在一家人酒樓參加裴伙達的生日夜宴,不知怎麼就回家了。她問媽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古槐花說,是那個叫什麼田雨的,把你馱進屋的,他說你喝多了酒,是他用車子送你回來的。
我沒有喝酒哇,記得只喝了一杯飲料。囡英變得思路清晰了,她不相信地問媽媽,真的是田雨送我回家的麼?
古槐花嚴肅地回答,媽媽幾時騙過你?
如果我醒著,決不會要田雨開車送我。囡英說著,依然顯得矜持。
這時,古槐花將女兒身上換下來的內褲上的精斑和血污讓她看,指著它說,這是什麼?囡英突然掩面哭起來,這才明白下身為什麼隱隱作痛,原來是被那個了。
到底是誰幹的?囡英不清楚,因為自始至終她都沒有醒過來,待醒過來已經物是人非了。時近子夜,外面伸手不見五掌,但抬頭窗外,可以看到天空斑斕的星光。
古槐花撫摸著女兒頭說,囡英,別哭了,這條內褲暫時不洗,作為證據,明天報案去。
aa2705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