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札記 第九十二章 春宮

    對於林隊的問題,胡二沒法回答,因為從方軍腦中得知的,就只有他自己的思維和曾經有過的行為。

    憋了許久的張奇清說起這個來卻有獨到見解:「前頭我說過,五通神並非是指單獨一個妖怪,而是南方那些個色精欲妖的統稱。由於他們數量眾多,所以在方軍賭咒謾罵的時候,被哪個路過的五通神聽到,也就不足為怪了。五通是慾念集結的妖精,並沒有實體,平常頂多是附身在哪個流氓的身上施展淫威。方軍的怨念與別人不同,他的怨恨來自於欲望的無法實施,所以這種怨念給了五通成形的機會。所以嘛……」

    聽話音我就知道他又要賣弄,於是連忙搶先說道:「所以五通妖孽集結了方軍的怨念,變成了他的模樣作案。因為欲求不滿,而且又他媽逮住一個是一個。甭管娼妓還是學生,只要是母的都行,沒有特定的殘害對象。」

    林隊長和張奇清是老相識,雖然多少覺察到我們在較勁,卻仍然能堅持自己的立場,問道:「我只想知道那個殺千刀的五通現在在哪裡,以及怎麼才能抓到他!」

    三人聞言都是一窒,都忍不住對剛才的小心眼感到慚愧。胡二思索半天,陡然抬起頭來:「五通神比起胡家更為邪門,說白了他們的腦子有點短路。也許別人只是抱怨兩句,如果正好被他們聽到,會以為對方在央求自己幫忙,所以就會幫助對方達成某些能力範圍內的願望。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有五通神一說。」

    胡二說到這裡,我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連忙衝出了林隊的辦公室,跑到隔壁的會議廳,一把抓住方軍的領子提了起來:「你當時詛咒小艷什麼?」

    方軍冷不丁被我一嚇,沒有即刻反應過來。門口卻傳來了胡二的聲音:「搞——死——她!」

    聞言我不禁鬆了口氣,心想小艷現在正待在西班牙和老外快活風流,總不見得五通神會買張機票飛過去禍害她吧。

    正在此時,方軍的手機響了。他按下接聽鍵後,將話筒貼緊了耳朵。片刻工夫,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種古怪的笑容:「好啊,稍後你把地址發給我。」

    掛了電話之後,他顯得非常愉快,忍不住向我們宣布:「小艷回來了,她那個所謂的外籍富商男友,只不過是個騙子。在騙走了她所有財物之後,小艷,我的前女友,被遣送回國了!」說完,方軍就像瘋子似的哈哈大笑起來。那種錯亂扭曲的神情,倒是比任何妖魔鬼怪還要恐怖。

    ……

    小艷沒臉回家,一時之間也沒面目見親戚朋友。她選擇找前男友求助,實在是有點豁出老臉的意思,並且還有點兒要挾的意味,因為方軍雄性能力不強,沒有哪個男人願意把這事兒廣而告之。

    根據手機信息,在浦東一家小旅館裡,我們見到了小艷。她顯然沒料到會有這麼多人出現,而且還會有警察跟來:「我……我現在被騙財騙色,已經夠可憐了。我……我又沒犯法,我是受害者!方軍他人呢?」

    「噓!」我食指擋在唇前,示意她閉嘴。本來可以用鬼法將其弄暈,我卻選擇了一種極其暴力的方式——一拳把小艷放倒了。隨後眾人搭乘警車,離開了旅館。


    ……

    埋伏了三天兩夜,林隊長有些上火,嘴角都起泡了。忍不住小聲問道:「張節,這屋子裡可都死了六個人了,咱藏在這地洞裡靠譜嗎?那個五通神,恐怕還沒蠢到會回出租房吧?」

    「切,甭問,因為問了我也不知道。三爺對五通神沒有概念,既然胡二和張奇清都說這樣能行,那咱聽著就是了。正所謂雞嗉子吃米,狗肚子吃肉,沒本事的就合該著聽有本事的。」

    況且在我看來,兩人目前所處的環境已經夠舒服了。原本埋藏雙胞胎屍體的地洞十分狹窄,後來為了能藏下倆成年人,已經是掏挖擴大了一倍。除了要雙膝向上撐住地板之外,我跟林隊還算是能躺平上半身的。

    不過我越來越佩服林隊長了。五通神思維詭奇,令人無法尋摸其行事脈絡。三爺是半人半鬼,尚且還在狹小的空間裡憋的難受,更何況林隊只是個臨近五十歲的普通警察。能夠在地洞裡靠著干吃方便麵忍了三天,他也算是盡職盡責了。

    就在第三天的午夜,我和林隊都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聽到「吱呀」聲響,房門開了。兩人窩在地洞裡,通過小型的監視儀器,看到「方軍」走了進來。

    他與真正的方軍,眉眼身材是一模一樣。如果非要挑不同之處,那就是這個「方軍」沒有影子。

    他並沒有直接走進臥室,而是將一片DVD塞進機器,然後好整以暇的躺在沙發里觀賞起來。

    由於警方的設備精良,我很容易就看清了電視機上的劇情,並且十分的投入。畢竟這種變態又刺激的雙重享受,不是網上能夠下載到的。直到看見屏幕上開演了融蠟封屍的鏡頭,我才陡然一震,回歸正途。怪不得以五通神的智商,能想到用油蠟封存雙胞胎的屍身,原來還是人類想的,人類教的。

    光碟中的四級電影,似乎激發了「方軍」的****。他從沙發里站起身來,像男主角一樣的扭了扭腦袋,然後獰笑著走進了臥室。

    事實上五通神的智力等同於零蛋,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連床上四姐妹的屍體不見了都沒有懷疑。丫似乎只有一副好身板兒,掀開被窩就撲到了小艷身上。

    接下來我和林隊通過顯示器看到的場景,就不能夠完全描述出來了。

    只能說,五通就是五通,被稱作****大神,他當之無愧。恐怕洞玄子再生,看到如此畫面都會自慚形穢。

    活****足足上演了兩個鐘頭,都還沒有停止的跡象。我在林隊褲襠里拍了一下,觸手才知道什麼叫老當益壯。

    「艹,起來幹活了!」

    從某個方面來說,男人的下半身永遠是和大腦在演練無間道。林隊並沒有絲毫猶豫,而是撐著小帳篷,和我一起從地洞裡爬了出來。躡手躡腳走到了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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