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亂之世 第四章挑釁與爭鬥

    這第二日一早蘇柄等人便被叫醒，二人來到院外發現這百十號的難民都被趕在一起。這吳老頭領著幾個嘍囉在站在院子中打量著他們。等了片刻人都齊了。這吳老頭便清咳兩聲清清嗓子然後道：「你們來了我青雲寨，算是你們的福氣。只要好好幹活，這裡管吃管喝。若是表現好了，還可加入我青雲寨，那可就能吃香喝辣的。但是老子醜話說在前頭，你們若是敢搞亂或是逃跑，老子手中的刀可不是吃素的。看見那寨門樓子上面掛的是什麼了嗎？那就是下場！」

    這蘇柄聽著話便往寨門樓子上一看，就見這寨門裡面掛了六個死人腦袋，這些腦袋頭髮都被吊著露出一張張慘白慘白的臉，個個面目猙獰扭曲顯然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這人頭不禁蘇柄看見了，這些難民都瞧得真真。馬上便有人受不了了或是嚇得彎腰嘔吐，或是大叫起來。而難民堆里還有些婦女則都是嚇得哭個沒完的。

    這吳老頭顯然十分享受這些難民的恐懼，他在一旁桀桀的笑著，然後道：「行啦，行啦，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也沒人要你們的命現在都到我跟前記個名字，分組幹活去。等將這山寨里的屋子建好了便放你們下山。若是願意加入青雲寨的便可免了苦力、」

    這些難民早被這青雲寨的兇悍手段給嚇著了，那裡敢不聽話，一個個乖乖上前記名，當然，見過了這青雲寨的兇悍手段自然也沒有敢於加入的。這吳老頭分組也是簡單，直接按了房間號分好，蘇柄分在甲二，自然也就在甲二組，他們一組十人負責將其他人砍下的木頭搬回寨子裡，而蘇老頭則被分到了乙三負責搬運石頭。等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這些難民便被分完，而蘇柄他們便與甲二同組之人由兩個嘍囉壓著來到寨子外面搬木頭。

    看押蘇柄他們的兩個嘍囉一個叫張二，一個叫李古。這張二身材高高瘦瘦的，年紀二十出頭，是個話癆一路上話沒停過，而那李古卻正好相反略有些敦實，面色黝黑一句話也不說，被這張二問的多了便嗯上一聲，但看其眼睛十分明亮顯然與他表象的敦厚不符。蘇柄跟著他們出了山寨走了約有一刻鐘便來到一片林子。裡面擺放著不少砍倒的樹。這張二見到了地方便道：「二人一顆上去搬樹，這裡搬完了便可吃飯去。」蘇柄等人乖乖上前搬起木頭來，不是他不想逃跑，而是蘇柄這一路上看過了，張二李古手中有刀，而這林子離著寨子不遠，那寨牆上的守衛可以將他們看得清清楚楚的。況且這裡蘇柄並不熟悉，即為容易被抓住，故而也只好先順從著他們在另行打算。

    早上一直忙了將近兩個時辰他們才將那裡的木頭搬完。這期間又從寨子裡來了一撥人來此伐木。這夥人看其打扮也是難民與山賊的結合，但是這些難民卻不如蘇柄這波人滿臉苦澀，反而透漏出些得意的神色，個個有說有笑更有兩個於那看管他們的山賊勾肩搭背猶如兄弟一般。

    蘇柄看到好奇不由慢了幾步，被那張二看見，這張二後面踹了蘇柄一腳，將其踹到在地，口中罵罵咧咧道：「死跛子，磨蹭什麼？」說著還要上前再踹幾腳。這李古見蘇柄可憐便上前拉住張二道：「行了，行了，跟一個跛子計較什麼。我們還是快回寨子，否則被張豹那群牲口搶了先，絕對會將肉食搶個乾淨不給我們留下半分。」這張二聽了口中仍舊罵罵咧咧道：「先便宜了你個小子，否則非打斷你另一條腿。」然後便大叫道：「都給老子快著點，要是晚了老子吃飯，你們這群苦力別想討到一點吃的。」說著將手中皮鞭摔了兩個鞭花趕著這群人向前走。

    這蘇柄本在隊伍中間，他倒在地上正好將人攔住，這後面的人卻是沒有一個上前拉他一把，反而個個猶如躲瘟神一般繞過他。這蘇柄半趴在地上喘了兩口氣，已是到了隊伍尾端。他四處望了下卻見那李古站在不遠處正好將下山的小道攔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蘇柄咳嗽一聲，從地上爬起身來，拍拍身上的腳印與灰土，一跛一跛的跟在隊伍後面。其實他走路本不會跛的如此厲害但是他為了讓山賊對他少些防備故意裝成這樣的。

    這李古看了蘇柄一眼心道：「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這小子看著機靈但腿腳不便應該不敢逃跑才是。」便跟上隊伍走在蘇柄身後。

    他們一夥回到寨子便在李古張二兩人的帶領下到飯廳吃飯。這難民與山賊雖是在一起吃飯，但是這伙食卻是千差萬別，這些難民只有一碗稀粥，配上半個窩頭，連吃飽都不夠。而那些山賊卻是大魚大肉陪著白面饅頭，將這些難民饞的不行，一個勁的往山賊那裡看。

    蘇柄正吃著窩頭時這屋外又走來一撥人，為首的便是蘇柄得罪了的張豹。那張豹進了大廳將眼一掃便看見了蘇柄，頓時一股火氣升了起來。要知道他本是三寨主張虎親弟，在這青雲寨二三百號山寨中也算是有頭有臉，但是就因為這蘇柄他被張虎所惱將他的小頭領職位直接貶為普通寨匪，負責管理帶上山的難民。當然這裡頭更多是讓張豹自己找機會宰了蘇柄的意思。

    這張豹見了蘇柄惡從膽邊生便是直接向他走去，那後面跟著的幾個山匪一時奇怪這張豹去難民中幹嘛，也都滿頭問號的跟在張豹後面。這些難民見張豹等人走過來那裡敢擋路個個散去，這蘇柄見了也知道他來著不善想要避開，但是這張豹死盯著他，讓他連避開都不行。

    張豹走到蘇柄跟前一把抓住蘇柄領口將蘇柄提起。兩隻眼睛瞪圓怒聲道：「好小賊，倒是讓我好找，今日便結果了你的性命。」說著便將蘇柄往後一推，這蘇柄站立不及倒在地上，他抬眼一看便見這張豹從皮靴了抽出一把匕首，這匕首想是毒蟒的獠牙一般閃著寒光，想蘇柄刺來。蘇柄此時也顧不得裝成行動不便連忙打滾閃過，然後隨手將身邊的座椅板凳想張豹砸去，口中還還慌亂叫著：「怎麼？你們兄弟還要食言麼？忘了在山腳下所發的誓言了麼？難道堂堂青雲寨三寨主是個言而無信之人，連自己誓言都不肯信守麼？」這張豹身後的幾個山匪剛要打算上前幫忙，聽了這蘇柄怒喊不由愣了一下奇怪的看向張豹，這張豹更為惱怒道：「小子廢話真多，老子非宰了你不可。」說著又舉刀想蘇柄刺來。這蘇柄站起身，將手中板凳向張豹一砸，餘光一掃看見李古張二二人正看熱鬧，心頭死馬當作活馬醫便向他們那裡跑去，這張豹被這板凳一攔火氣更大，也沒看蘇柄前方是誰便操起一張凳子砸向蘇柄，這蘇柄本就感到腦後有風心道不好，整個人向前一撲，這前面的李古見了身子一閃躲開蘇柄站在一旁，而那張二卻沒有這李古這麼好的身手，雖然沒被蘇柄撲到但卻被張豹丟來的木凳砸個正著。

    這張二本就是個渾人，與這張豹本就不對付，被砸了這一下也是火了，他站起身操起一條木凳砸了回去，這張豹正盯著蘇柄那裡想到張豹會出手頓時被木凳砸到頭上起了個大包。這張豹便吃了這虧那肯罷休對這張二便罵了起來，而張二也不是善茬指著張豹也罵了起來，而他們身後的山匪也都幫著二人罵對方，更是揭短的揭短，罵娘的罵娘，大有大打出手之勢。蘇柄爬在地上見他們罵了起來便想逃走，卻被李古提著後領提溜了起來，李古嘴角帶笑道：「小子惹來這麼的的麻煩還想逃？」蘇柄喏喏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正在這飯廳亂作一團亂麻之時，便有十幾個身穿青衣頭上繫著紅布條的執法隊到了。這執法隊是青雲寨上處置叛徒，維護山寨規矩所立，內里皆是身有功夫的好手，皆是寨主李茂親信。這執法隊一來便將兩撥人攔開分出一條半米寬的小路。一個身材魁梧，臉上有著一道刀疤的大漢走進廳內四處一望，這張豹，張二等人氣勢便被壓了下去不敢言語。這大漢開口道：「不顧兄弟情義，擅自私下械鬥，全都給我綁了，帶到聚義堂。」這張豹張二等人不敢反抗，乖乖受綁，而這蘇柄也是當事之人也被綁了起來托在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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