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來說。救護車內應該是怎麼樣的情形,哪怕沒有乘坐過救護車的人,也是知道的。
那絕對是患者躺在車載病床上,醫護人員在一旁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救治。
這才對嘛?
可是眼下,這輛救護車內的情形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在病床上的那個人,是患者……沒錯吧?
應該是沒錯的。
那衣衫襤褸的外形,那灰頭土臉的樣子,一定是剛從災禍現場搶救出來的患者。
可是……可是他這會兒怎麼沒躺著?
沒躺著就算了,可能你受傷不重。
可是你小子的手在哪兒放著呢?
這是正兒八經的救護車和醫護人員,你這樣的動作,整的讓人都誤會是角色扮演了!
什麼狀況?
不是應該等待急救嘛,我連急救床都推過來了,你讓我看這個?
玩呢!
還是白素素最快反應過來,嬌喝一聲,道:「都愣著幹什麼,動起來,給他做個檢查!」
很快,許伯安便被幾個醫護人員七手八腳的轉運在了移動病床上,推到了醫院檢測室內。
當白素素親眼看到許伯安的臉被擦乾淨之後,露出來的這幅真實面容,頓時心中大驚,花容失色。
「是你!」白素素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剛才人工呼吸時出現的那一幕舌頭越界的侵略,再一次浮現在白素素眼前,再度讓白素素紅了臉。
許伯安尷尬的擠出一絲非常勉強的笑容,道:「那啥,好巧啊!剛才,對……」
不等許伯安說完話,白素素便無情的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小陳,安排他做個全身體檢,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給他開個出院證明讓他出院就行了。」
說完話,便一扭頭異常麻利的離開了病房,理都不理許伯安,完全忽視了他的存在。
許伯安原本還準備再說些什麼的,見狀也沒再開口了。
「明白了白醫生。」一旁的護士小陳應聲之後,見白素素走出去了,有些八卦的望向許伯安,道:「你和白醫生……你們兩個認識?」
許伯安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苦笑道:「認識是認識,但是你也看到了,我認識人家,人家未必肯認識我啊!」
小陳護士一副「我懂了」的表情,道:「哎呀,你是白醫生的追求者吧。白醫生這麼漂亮,是我們院裡的院花呢,追她的人自然多了,你也不要氣餒嘛。」
許伯安見小陳誤會了,剛想要解釋一下,就見小陳護士又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低聲說道:「看在你剛才仗義相助、幫了我大忙的面子上,我再告訴你一個關於白醫生的秘密吧。」
許伯安一挑眉毛,笑呵呵的問道:「秘密?什麼秘密?」
小陳下意識的左右看看,確定沒有第三人能聽到之後,才繼續說道:「白醫生之所以對你們這些追求者這麼冷淡,其實也不僅僅是你自己的原因,
我聽說啊,白醫生是因為剛分手不久,心裡的那道枷鎖還沒有打開,所以才這麼冰冷不好接觸的。所以你千萬不要氣餒哦。」
許伯安聞言好奇的問道:「哦?是嗎?還有這一茬兒啊!仔細說來聽聽。」
小陳護士嘿嘿一笑,道:「那當然,我消息可是很靈通的,在學校的時候就是我們醫學院出了名的包打聽呢!一般人我才不告訴他呢。」
小陳護士一番自誇,才繼續說道:「我們白醫生啊,之前有個郎才女貌的男朋友,也是我們醫院的醫生,年少多金家庭好,身形俊郎有涵養,白醫生對他一見鍾情了呢,
據說後來白醫生還親自牽線搭橋,讓她的外公收下了那個男醫生當徒弟呢。說起來你還不知道吧,白醫生的外公可利害了,
他老人家也是我們醫院的名譽院長,還是中醫部的負責人,更享受著國家中醫行業的特殊人才津貼,據說這些年來挖他的醫院和醫學院多如牛毛,最高的都開價到三百萬一年了呢。」
「這麼厲害!」許伯安聞言驚愕不已,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小陳護士津津有味的說道:「那是當然了,聽說這些醫院不僅有京都最頂尖的醫院,還有很多私人的醫院出價更高呢。甚至是願意按照一案一價的合同在休息的時候臨時聘他,不影響他正式上班工作呢。哎呀,說跑題了,咱們言歸正傳,說白醫生的事兒嘛,剛才我說到哪兒了?」
「說到你們白醫生把自己一見鍾情的男醫生介紹給她外公當徒弟了。」許伯安隨口接著話,腦子裡卻不由得閃過一個人的名字來。
胡少傑!
沒錯,許伯安忽然覺得,小陳護士說的這個人,怎麼那麼像胡少傑呢?
先前他可是以張濟民弟子的身份自居的。而且貌似這小子看白素素的眼神,也非常的不對。
只不過,看當初兩人那樣子,他和白素素之間也沒什麼男女朋友之類的關係啊!
估計是自己想錯了吧。
小陳護士自然不知道許伯安內心的想法,自顧自的說道:「對,我接著講。原本兩人在醫院你儂我儂的享受著純純的美好戀愛時光呢,結果後來一個討厭的第三者插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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誣陷白醫生的男朋友怎麼怎麼不好,還自己找機會損壞了張大夫家裡祖傳的醫書,反倒是顛倒黑白的誣陷在白醫生的男朋友身上,
因為醫書被毀這件事太惡劣了,張大夫這才棒打鴛鴦,拆散了白醫生和她的男朋友,還硬生生的將白醫生的男朋友踢出了醫院。
這件事對白醫生的影響特別大,所以才一直不願意接納新的感情。」
許伯安聽到最後,整個人都懵圈懵大發了。
這故事通篇聽到最後,怎麼忽然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故事裡的反派角色、第三者!
這都哪兒傳出來的破故事!
別的事兒自己不知道,但是那個醫書的情況,不都已經證據確鑿的非常清楚了嗎!那的確是胡少傑作惡所致啊!和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許伯安不動聲色的說道:「這故事,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小陳護士急忙說道:「什麼故事,我說的是真的事實呢。我們醫院的不少人都知道,我雖然才新來沒多久,但也聽到過很多這個故事了。」
許伯安聞言,更是無語的很。
不經意間,自己在東江二院,居然有了這樣壞的名聲,簡直太讓人鬱悶了。
還好這個故事中都是匿名存在的角色,沒人知道這個人人厭惡的第三者叫什麼名字。
許伯安念頭還沒落下,就聽小陳護士在一旁一副恍然大悟的狀態說道:「想起來了,這個可惡的第三者好像姓許!叫許……許什麼來著。」
許伯安一聽,更是驚愕不已。
好傢夥,真是自己?
這特涼的是誰這麼不要臉,編故事詆毀自己!十有八九還是胡少傑那個混蛋。
只是不知道他為何能有這樣的影響力,能讓這些吃瓜群眾對這個明顯虛假的故事深信不疑。
小陳護士還沒察覺到許伯安的異樣,自顧自的說道:「這個姓許的我也忘了叫什麼名字了,反正好像記得名字挺大氣的。好像還和一個歷史名人有關係。
不過那有怎樣,歷史上的惡人中,最著名的就是唐朝的許敬宗,這人可是號稱華夏正史上排號第一的女干臣,位列《佞臣傳》第一位。搞不好這個討厭的第三者,就是這個許敬宗的後代呢!」
許伯安聽到這裡,已經徹底忍不下去了。
許敬宗是什麼人,他還是聽說過的。
這廝堪稱趨炎附勢的代表,為了自己的利益,隋唐時期先後輔佐不同陣營的君王,可謂是一名「多姓家奴」,人稱千古第一陰人。
而後在唐朝建立後,身居要位的他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出賣朝廷,甚至將唐朝的領土賣給吐蕃。
此外,許敬宗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多次出賣親人和朋友,換取政治利益,甚至把自己的兒子發落邊荒之地,把自己女兒嫁給蠻夷之輩,遭人唾棄。
這樣的人,許伯安可不想跟他有半點兒瓜葛。
自己只不過是在偶然認識了白素素而已,也沒打算追求她啊,怎麼就惹上了這一身的風言風語了?
看到小陳護士還在那裡冥思苦想第三者的名字,許伯安忍不住開口打斷道:「行了,無關緊要的名字先別想了,說說重點人物吧,白醫生的這個男朋友是誰啊?」
小陳護士滿不在乎的說道:「好像是叫什麼傑,我也記不太清了,說了你也不認識,你又不是我們醫院的,知道這個沒什麼用。我們醫院的人倒是都知道。」
哼,還真是胡少傑這廝,想都不用想,這故事肯定是他自己編纂出來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回頭有機會了,一定得找胡少傑算算這筆賬!
眼下,可別讓小陳護士再想下去了,萬一真想起來,就尷尬了。
許伯安鬱悶的說道:「不是,你等會兒,你說的這個事兒,你們醫院的人都知道了?」
小陳護士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這種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唄,但是擺在檯面上問的話,肯定大家都裝作不知道的嘍。比如那個噁心的第三者,人們背後罵他也就是了,當著面兒誰會得罪他?這種小人,人們都敬而遠之呢。」
許伯安頓時感覺有些社死。
真不知道如果這個小護士知道自己就是故事中人人唾棄的第三者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
算了,不能再和他聊下去了,再聊下去,自己這個小護士眼中的救命恩人,就快要成被她唾棄的故事中的第三者了。
許伯安正想如何轉移一下話題,就聽外面又走進來一個護士,清脆的喊道:「小陳,你們救護車剛載回來的許伯安是在這裡吧,有人來探望。」
人的記憶有時候就是這樣,想不起來的事情只要略加提醒,瞬間就能清晰的想起來了。
眼前這個姓陳的小護士就是這樣。
聽到「許伯安」這個名字的一瞬間,小陳護士的目光當即呆滯。
繼而,她看向許伯安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驚慌失措的樣子。
許伯安有心解釋兩句,可他還沒開口,就見小陳護士面色難看的站起身來,向著一旁新開的護士說道:「姐,不好意思,你幫我頂一下,我有點兒不舒服,上趟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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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陳護士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很快,在新來的護士帶領下,許伯安順利做完了檢查。
走出醫院大門,許伯安看著身旁來探視自己的蘇泰,也不知道該謝謝他來探望自己,還是該埋怨他來的不是時候。
「伯安老弟,你不會是嫌棄我來的遲了吧?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和有關部門匯報事故情況,時間耽擱了,一知道你被救出來,我馬不停蹄的就過來了。」蘇泰向許伯安解釋著。
許伯安擺擺手,道:「蘇董,您能來看我,我都覺得臉上很有光了,怎麼會……」
話說到一半,許伯安忽然看到不遠處換了便裝的白素素就在前面站著,似乎是在等什麼人似的。
她靜靜地站立著,仿佛成為了醫院裡來來往往喧囂中的一道寧靜風景。
雖然忙碌了一天,但是她的面容依然清麗脫俗,那雙明亮的眼睛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動人。
她穿著一件寬鬆的t恤,顏色柔和,與她白皙的膚色相得益彰。t恤的剪裁簡單大方,沒有過多的裝飾,卻更凸顯出她的自然與清新。
下半身是一條寬鬆的牛仔褲,褲腳微微捲起,露出了她纖細的腳踝。牛仔褲的版型很好,既修飾了她的腿型,又展現出了一種隨性的風格。
即便是沒有高跟鞋的襯托,她的身姿依然高挑而優雅,儘管穿著休閒,卻依然流露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她的雙手自然下垂,手指輕輕交握,透出一種女性的柔美與細膩,又展現出一絲的緊張和忐忑不安。
看到許伯安走近,白素素似乎是鼓了鼓勇氣,才開口道:「許伯安,有空的話,聊兩句?」
蘇泰一副過來人的表情對許伯安笑了笑,道:「遇到熟人了吧。我去車裡等你。不著急。」
蘇泰向著笑著白素素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很快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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