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芯抓著秦蓉的手,苦苦哀求著,「媽媽,我求求您,幫幫我好嗎?」
秦蓉拍拍她的手,直接搖頭拒絕,「這件事我和你爸爸幫不了你,他不想娶,我們誰都勉強不了。」
「芯兒,聽媽媽一句勸,及時止損吧。」
鄭芯失望地垂眸,掩住眸中的憤恨。
就因為她不是他們的親女兒,所以他們才這麼無所謂吧。
若是鄭媗要求,他們怎麼可能會拒絕?
突然,鄭芯的面上划過兩行清淚,她淚眼婆娑地看著秦蓉,哽咽道:「媽媽,我記得以前您也是支持我嫁給宴哥哥的,為什麼現在就變了呢?」
她能感覺到,秦蓉對她的關注和疼愛越來越少,尤其是鄭驊那個小崽子出生後,直接分走了大半。
秦蓉精緻的眉眼浮上一層厭倦,但還是耐著性子安慰她。
「芯兒,當年我支持你,是因為顧時宴說要娶你,他是顧家獨子,顧家人根本拗不過他。」
「而現在,顧時宴不想娶你,顧家同樣拗不過他,說不定,還樂見其成。」
看著鄭芯一臉灰敗的神色,秦蓉也是於心不忍,便柔聲道,「芯兒,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顧時宴身上,尋個真心對你好的人。」
「顧時宴,不會是你的良人。」
鄭芯頓時面色慘白,她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猙獰的面孔,泫然欲滴道:「媽媽,宴哥哥他還是對姐姐舊情難忘……」
秦蓉唰的一下站起來,厲聲斥責,「別扯上鄭媗,她和顧時宴沒有關係,這輩子都不會有。」
那個浪蕩子,不配和鄭媗扯上關係!
芯兒自己執意要跟他糾纏,她規勸多次都無果,也攔不住她一頭扎進去。
但鄭媗不行。
她和紀遇深的婚姻步入正軌,鄭氏和寰宇的合作已密不可分。
顧時宴這個不穩定因素,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橫插一腳。
鄭芯被秦蓉嚇得一哆嗦,這麼多年,這是秦蓉第一次對她這麼疾言厲色。
她顫抖著唇瓣,「媽媽,對不起,我一時情急,說錯話了……」
秦蓉抬手制止她,一臉不耐煩。
「芯兒,這幾年,你越來越不聽話了。」
鄭芯怔住,頓時驚慌失措,她垂下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懊悔,更多的還是怨恨。
她不該趁機提鄭媗那個賤人,直接觸了秦蓉的霉頭。
鄭媗那個賤人自從結婚後,便長居海市,基本上就不怎麼回帝都,對秦蓉和鄭泰安更是冷淡。
大概是遠香近臭的原因,竟讓秦蓉對鄭媗生出了些許母女之情。
鄭芯心裡恨得牙痒痒,大腦卻在高速運轉,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
要是失去秦蓉的歡心,在鄭家失寵,那她想嫁給顧時宴更無異於痴人說夢。
還是要示弱。
她急忙攥住秦蓉的衣袖,揚起我見猶憐的小臉,哀泣道:「媽媽,我沒有……」
秦蓉甩開她的手,冷聲道:「芯兒,你有沒有,我看的很清楚。」
鄭芯愕然。
秦蓉清冷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失望,頗有些對不爭氣女兒的恨鐵不成鋼。
「我不讓你進娛樂圈,你不聽。
非要一頭扎進這個大染缸里,每天不是上熱搜,就是鬧緋聞,借著我們鄭家的勢,在娛樂圈裡混的風生水起。」
這些她是有不滿,但只要不觸及鄭氏的利益,她可以視而不見。
「我讓你不要跟顧時宴糾纏,你不聽。
非要去當他有名無實的未婚妻,做他豎在明面上的靶子,隔三差五的跟他的那些低賤情人鬧上一出,讓人看盡了笑話。」
圈子裡那些慣會拜高踩低的人沒少嘲笑他們鄭家覥著臉倒貼顧家。
這都是鄭芯惹的禍!
「我讓你回頭,你還是不聽。
我給你安排了那麼多青年才俊,你死活就是不肯同意,一心想著嫁進顧家,任憑顧時宴變著法兒的羞辱你,羞辱我們鄭家。」
秦蓉失望地閉上眼,再度睜開眼,琥珀色的眸子一片冷意。
「芯兒,你自己選擇一條路走到黑的,我和你爸爸都無能為力,你想要什麼自己去爭取吧。」
「好自為之。」
秦蓉轉身上樓,頭也未曾回。
鄭芯跌坐在原地,失魂落魄地搖頭,眸中划過濃重的怨恨和偏執。
「我不認輸……絕不認輸……」
憑什麼鄭媗能事事順心,成為高高在上人人敬仰的豪門貴婦?
而她卻連嫁給顧時宴都要費盡心機,用盡手段。
她不甘心!
— —
海市
鄭媗跟著許巒等在海市國際機場,迎接皮埃爾和他的學生瑪埃爾。
可是沒想到,還沒見面,皮埃爾就給他們開了個下馬威。
師徒兩個足足等了兩個小時,卻是一無所獲,白白撲了空。
雖然被人放鴿子的感覺不好受,但這師徒兩個卻完全跟沒事發生一樣。
鄭媗側目看向許巒,如畫的眉眼掠過一絲無奈,「老師,來時,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果然,不出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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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巒坐在椅子上專注地玩手機麻將,聞言,頭也未抬的譏諷道,「皮埃爾那人,就是這樣的驢脾氣。」
「不過,也就會這些小把戲,頂多戲弄戲弄人,太過分的他也干不出來。」
突然,他爆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都異常激動,「我胡了!還是槓上開花!」
許巒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看向鄭媗,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媗媗,我胡了!」
得意又張揚。
鄭媗含笑點頭,豎起大拇指,無奈極了,「老師您真厲害!」
許巒無比得意,然後又開了一局,「我就說,就這麼個小遊戲,怎麼可能難得了我?」
鄭媗失笑。
許巒最近不知為何迷上了打麻將,興致非常之高,偏偏牌技極差。
十有九輸。
如今驟然贏得一局,可不是高興壞了!
就在此時,鄭媗接到了王院長的電話。
她一臉平靜地掛斷電話,而後淡定地看向許巒,「老師,王院長打來的電話,他說皮埃爾教授已經抵達學校了。」
「這個外國佬!」
許巒頭也未抬的盯著手機,直接怒罵出聲,淡淡道:「把我們晾在機場兩個小時,他自己悄摸摸地跑到學校,順便再告我們一狀……」
鄭媗微微挑眉,「沒想到皮埃爾教授還有這麼風趣的一面!」
許巒嗤笑,「還是你會說話。」
「風趣,可不就是幼稚麼?」
鄭媗不置可否。
許巒悄無聲息地結束了一局,而後若無其事地關上手機,起身。
「走,我們回去會會這個老幼稚鬼。」
鄭媗眸中藏著笑意,她方才不小心瞄到了手機屏幕。
老師,似乎又輸了呢!
喜歡離婚後,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