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訂過多的親被防d機制誤傷了,請看文案閱讀提示3,或清緩存司機哆哆嗦嗦地把著方向盤,聲音抖抖顫顫都帶上哽咽了,「大兄弟,我上有老下有小啊!你可不能害我!要不,要不你們在這裡下車行不行?我把錢都退給你,哦不,我倒貼你錢,回家幾十萬幾百萬給您燒去,你要多少說。」
「你不要害怕,我是活人,青越觀的道士。我現在趕時間,你送我到地點後,我給你張護身符,保你平安回去。如果我現在下了車,你一個人……」方善水話到半茬閉了嘴,儼然是算我不說,後面你也能自行腦補了。
司機真哭了,儼然把方善水當成了威逼利誘的神棍:「到地點,怎麼到地點啊?我們已經第三次繞回來了,你沒發現這地方是剛剛我們撞車的地方嗎?大兄弟你真是道士,會法術的那種?不是神棍?」
「……」方善水停頓兩秒,看看周圍,才發現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悄然蒙蔽他的感知。
方善水從斜挎包里翻出了一張黃符紙,把符紙貼在掌心合掌一撮,頓時一抹火光冒出,將他掌心的紙符化為灰燼。
司機都快看傻眼了,眼瞧著方善水將燒過紙符的手在眼睛上一抹,手一指前方五米處的一顆道旁樹:「向那個方向開。」
司機張了張嘴,想問方善水是不是藏了火柴什麼的,但知道不是問的時候,望向方善水所指的方向,詫異道:「那邊……呃,那邊沒路啊!」
方善水:「那邊才是路。」
司機不信,堅定的搖頭:「不行,會出車禍的,我寧願在原地打轉,我不信等到天亮還這樣。」
「等不到天亮……」方善水幽幽說了句,司機似乎聽明白了方善水的意思,渾身抖得更厲害了。
方善水沒有和司機爭執,畢竟眼見為實,索性伸出剛剛燒符的右手,飛快地在司機眼皮上一抹而過。
司機嚇了一跳,陡然感到眼睛被方善水抹過的地方一陣火辣的痛,大叫道:「你幹啥?」
「你現在睜開眼可以看到路了,一直往前開,不要再回頭看了。」
方善水清冷的聲音從後傳來,司機依言張開眼睛,赫然的發現車前竟然出現了兩條路,其中一條,還真在方善水剛剛所指的方向!
簡直邪了門了!
雖然他不常來這裡,但他肯定這窮鄉僻壤的懷雲鎮,只有一條大路直通!
司機不敢置信,更離譜的是,那條似乎是多出來的公路,在他眨眼間晃晃忽忽時隱時現,慢慢變得看不見了!
方善水:「快走!」
司機渾身發抖,顫顫巍巍地調轉車頭,駛向符紙下多出來的那條路,深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要緊張,不要回頭看,很快到地方了。不用怕。」
司機聞聲一驚一乍,反應過來是後座的少年在說話,才緩了心跳。
漸漸的,不知怎麼被那少年清澈平靜的嗓音安撫了。
一路向前開,直到看到懷雲鎮的標識,竟再沒遇到稀奇古怪的事。
「懷雲鎮到了。」遠遠望到懷雲鎮夜間的零星燈火,司機總算是鬆了口氣。
司機仿佛煥發了新生,人也不哆嗦了,感興趣地問:「大兄弟你真是有真本事的人啊,剛剛你那一手是什麼名堂?還有那符,真是神奇啊。」
司機說話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瞄一眼後視鏡,這一瞄不打緊,他下意識想轉頭看看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回過頭的司機,和坐在車尾窗戶上兩個綠得發亮的黑眼珠子對上了眼。
「喵、嗷~」
司機一嚇,這不是前面路中撞到的那隻黑貓嘛!
早先不見了蹤影的它,卻不知什麼時候又跟了上來,或者它一直都在,靜靜地蹲伏在車後的玻璃窗上,盯著車裡的他們?
方善水突然出聲道:「你肩上的火熄了……告訴你不要回頭了。」
「什麼,什麼火?」正說著,司機突然感覺肩膀一重,低頭,竟看到一隻蒼白的手,不知從哪裡爬來,搭在了他肩上。那手,又沉重、又冰冷……「啊——!」
一陣兵荒馬亂,懷雲鎮外大路上的那條車,仿佛喝醉酒般左歪右倒,一會加油門,一會急剎車,好一陣終於消停下來,萬幸沒有出車禍。
方善水開門下車,繞經車後的時候,看了那用後腿悠閒搔下巴的黑貓一眼,揪住後頸皮一把拎起。
黑貓張牙舞爪:「喵嗷!!」
方善水打開駕駛座的車門,車裡貼著門縮成一團的司機差點栽出來,司機這五大三粗的壯漢此時如霜打的嬌花,他肩膀上那隻蒼白的手正向著他的脖子靠攏,還有一團團不成形地陰冷白霧,在往司機背心上蹭,似乎在從他身上吸取暖意。
司機簡直要淚流滿面:「我我……我想暈……」
方善水一把將司機拽出來,揮開他肩上的手,順手將他塞進了車後座。
「我來開車,你先歇會,注意別擠到我師父。」方善水利落地進車關門落座。
方善水懷中的黑貓還在喵嗷喵嗷地掙扎不休,方善水把黑貓放到腿上面對面,與黑貓溜圓的黑眼珠子對望,見黑貓稍稍安靜下來,方善水立時給出賄賂,「不要多事,明天給你兩條烤魚。」
黑貓輕蔑的喵嗷了一聲,傲慢地扭開頭。
方善水:「每天兩條?」
黑貓眼立刻瞪圓了,傲慢不見了,甚至諂媚地湊上來,用毛絨絨的腦袋,親切地蹭了蹭方善水的手。
很好。
方善水點頭,一踩油門,車子飛速地狂奔出去。
師父交待過方善水要在雞鳴前趕到道觀,懷雲鎮的公雞一般寅時剛至時叫第一聲,現在已經快兩點半了,方善水心裡有些焦急,車開得更快了。
·
「嗞——」車子拐上了山道。
方善水微鬆口氣,上了山不遠了。
方善水懷裡靜坐著的黑貓突然叫了一聲,黑貓跳上方向盤,望向右側山坳處,衝著方善水小聲喵嗚。
方善水心裡一緊,見那山坳處,驀然騰起一個白色身影,遙遙跳將出來。
那身影很高,頭上戴一頂高角白帽,腳下仿佛踩著高蹺,白色的褲腿晃晃蕩盪的足有兩米長,仿佛一個紙片人在夜風中晃蕩。
叮呤噹啷,鎖鏈交錯的響聲從那個方向傳來。
方善水想都沒想踩油門跑,雖然現在不是跑的好時機,但看時間已經點45了,隨時可能會有雞叫。
「嘩啦!」
一根黑鎖鐵鏈突然從虛空伸出,套在了車後座一條白影的脖子上。
鎖鏈一收緊,那被套住的白影發出一聲尖利的鬼嚎,然後不知被從後車廂拉了出去,消失了。
一直閉著眼睛的司機,被那近距離的鬼嚎吵得耳朵差點沒聾,他小心的睜眼去看,正好看見一團扒在他身上的人形白影,被鏈著拖出車外,發出被蹂躪般的悽慘叫聲。
司機身邊那些剛剛還囂張地吹他冷氣的非法乘客們,此時都縮成一團團,畏畏縮縮模模糊糊好像隨時會散掉。
「那那那是!那是白無常啊!真有這東……這大爺啊!太神奇了!」司機仿佛看見偶像救星般,撲在後車窗上,眼見著剛剛把自己嚇得魂不附體的鬼魂,此時竟也被嚇得跟小鵪鶉似的,他心裡異常舒爽。
司機甚至用眼角幸災樂禍地鄙視著身旁一群小鵪鶉似的白影,似乎在說:看,叫你們嚇我,這會風水輪流轉了吧。
不過當那條鎖鏈突兀地出現在司機張的脖子上,並一點點開始收緊的時候,司機張傻眼了,「這這這……怎麼回事?」
司機感到自己正被往後拖,可他的身體卻明明沒有動,然後他發現他看到自己的後腦勺了!
司機意識到可能不妙,頓時殺豬般沖方善水嗷嗷叫喚,「大兄弟,大師!快幫幫我,快幫幫我啊!要被拖出去了!!」
方善水快速拿出一張鎮魂符,伸手往司機張頭上一貼,司機快被拖出體外的魂魄一震,再回神已被吸回了身體裡,不過頸上的鎖鏈依舊在收緊,司機感覺很有些喘不過氣來。
方善水對司機張道:「你身上陰氣太重,被認錯了,衝著那鎖鏈哈氣,快,不然被拉走真回不來了。」
方善水雙掌一撮,一張紙符化作火光消失在他的掌心,「天晦地暗,陰陽翻覆。去!」
方善水掌中灰燼向後一灑,頓時如點點星光落在方元清的身上,做完這些,方善水迅速接住差點脫軌的方向盤,「吱嗞」一聲,用力擰過一個急彎的山道,繼續奔馳上山。
「土包子,沒看過絡小說,也總該知道金庸的桃花島吧,迷陣呀!說不定等這些樹種好之後,咱們再想上山難了。」
「哈哈,你才是看電視看傻了吧。」被教訓的工人大聲嘲笑。
藏在工人裡頭,正小心偷窺方善水的猴子,聞言眉頭一跳,心道,說不定還真是如此。
沒過多久,方善水舉著羅盤停在一顆樹前,圍著走了走:「差了五寸。」
「方老闆,是不是這顆種的不對?」圍觀的一個工頭湊上來問。
方善水點點頭,指著剛埋在根上的新土道:「把土松一下。」
工頭很是敬業,很快叫了人過來,吭哧幾下把土鏟開,只是這顆樹太重,要按方善水說的平移五寸,挖坑的四個人試了試,根本抬不動。
工頭見狀,正要再叫幾個人,方善水抬手阻止,走上前道:「不用了,你們讓開點。」
一個工人見狀道:「方老闆,難道你要幫我們抬?這顆樹有些大了,看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再加你一個也起不了多大用啊。」
工頭趕忙喝道:「閉嘴,老闆只是在測方位,不懂安靜看著,沒讓你幹活的時候你多說什麼廢話。」
工人被訓得很是不滿。
方善水沒有理會這倆人,只讓人先扶住大樹,在周圍人幾人看稀奇的眼神中,他右手執著羅盤左右尋位,不一會,羅盤上一直胡亂轉動的指針,停在了某個方向。
這時,方善水搭在樹身上的左手動了,如同慢動作一般,他的手緩緩抬起又緩緩落下,借著真氣在樹身上輕輕一拍,那顆四人都抬不動的大樹,忽而仿佛長了腳一般,正正平挪了五寸遠。
這麼眨眼功夫,工人們看到那大樹在方善水輕拍之下,連樹枝樹葉都沒怎麼晃蕩,已經挪好了位置,差點都以為自己看錯了,忍不住瞪大眼。
確實是挪好了,真是神了。
「埋上土。」
直到聽到方善水的吩咐,工頭等人才紛紛找回自己的聲音,磕磕巴巴道:「好,好的,老闆。」
負責填土的工人們,再不敢小瞧方善水的小胳膊小腿,幹活越發賣力起來。
工人們滿心好奇地想問方善水,但是轉眼方善水又拿著羅盤四處遊走起來,只能滿口讚嘆地跟自己同伴八卦起來:「你說,老闆他是不是練過什麼武功?」
「老闆分明是個道士啊,不是捉妖的嗎?」
「瞎,哪有什麼妖怪給人抓,道士是畫符抓鬼的。」
……
方善水一直檢查到日落之時,才將所有地方都檢查完畢,青越山上,除了他特地留出的幾處地方,滿山的槐樹已經全部種好。
青越山上不知為何陰氣匯聚,為防引來旁人注意,方善水決定布置起陣法,將匯聚的陰氣吸引到地面大陣中來,既能繼續反哺師父,又不會讓這些陰氣揚揚於外,太露了痕跡。
而青越山下的桃林,卻是為防以後有人亂闖,為迷蹤陣準備的陣基。
山內槐樹屬陰,山外桃樹屬陽,陰陽交匯,更方便掩蓋青越山內的彌天陰氣。
再者,桃樹辟邪,除了阻止外人上山打擾師父以外,方善水也是怕師父若突然屍變,會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從山中離去。
跟工人們交割完工錢,那些種槐樹的工人們離開了,山下的桃樹是其他人負責的,靠著錢財的力量,如今短短几天已經圍著青越山腳種了幾圈,不日也將完工。
看到漫山樹木,這些日子一直滿腹憂慮的方善水,不禁小小鬆了口氣。
只是這些日花錢如流水,再算上從師父的老相識那裡訂的大量上好金玉硃砂等物……
方善水回到山上,查了查自己的卡和支付寶後,有些木然地思討著,過些日下了山,該弄個什麼營生比較好?
師父留下的那些人脈都在港城,但是師父的遺言卻交代他去徽城……而且如今山上的這些,估計也只是解一時之憂,想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他還是得找個地方好好學習一下金銘文甲骨文等遠古文字,看看能不能類比出《煉屍大典》中金文雲篆字體的意思,從而正確解讀《煉屍大典》。
·
林二一張張翻看著猴子傳送來的青越山圖景,然後一張張的對比,甚至各種角度排列在一起研究,越是研究,林二的眉頭皺得越緊。
林凱見自家叔叔這樣,知道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叔,怎麼了?」
「這地形,似乎有點不對。」林二沉吟了一聲,將洗出來的照片調換了位置,仿佛拼圖一樣一張張鋪散開。
林凱看著自家叔叔手中的照片,一開始也沒發現什麼,隨著叔叔排列的越來越多,林凱慢慢咦了一聲,低頭細看起來,而後驚疑道:「叔,這難道是新生的龍脈?」
林二搖頭:「不,這應該是毀掉的龍脈。你看那山脊斷裂的痕跡,還有這山谷風化的樣子。」見林凱看不出什麼,林二拿出馬克筆來在照片的某些地方畫上了幾筆,林凱再看去,果然瞪大了眼。
「這地形,分明是九龍含珠之勢!但是時移世易,山川變改,這大好的風水寶地這麼被破壞了,九龍要麼斷了,要麼潛入地底,如今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龍珠。然而沒有龍又怎能叫龍珠,這地算是徹底毀了。」
九龍含珠。
林凱咋舌,隨即驚喜道:「叔!這麼好的風水寶地,在古代那不是連皇帝也要搶著埋在這裡!這裡肯定有大墓啊!」
林二猶疑道:「你說的很有可能,青越山位於這九龍含珠的珠位,吸日月精華龍脈精氣,確實是一塊大好的風水寶地。但是這地形要改變到這種程度,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變遷……」說不定已經是上萬年前的風水寶地了,經過萬載時光才會被摧殘成現在這個樣子。但若真是上萬年前的寶地,那時候的古人懂得風水嗎?怕是當時還在茹毛飲血吧。
「管它多少年呢,找機會去看看,有賺它一筆,沒有也沒什麼損失。」林凱滿臉喜色,一心覺得最近財運真是不錯,又是商朝大墓,又是九龍含珠,真是財神送上門來。
天予不取,才是自作孽!
林二一想,侄子說得也對,且先將此地記下。
「以後再說此事,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先想辦法把玄鳥卵偷渡出海。李子霖想要一億五千萬買下此等神物,簡直做夢!」說到這個,林二有些憤憤不平,如果李子霖識相點將價格提到三億美金,他此時哪還要這般麻煩。
「叔,咱們這次收穫也不小了,這等神物,要麼先留著不賣了。活了三千多年的傳說生物啊,叔你說它會不會和唐僧肉一樣,吃一口長生不老什麼的?真要能這樣,我們還不如留著自己吃了。」林凱興致勃勃地猜測著。
林二皺眉:「這種東西留在手裡風險太大。至於長生不老,那肯定不可能,算是在商朝神話中,玄鳥也是個象徵。娀氏之女簡狄吞玄鳥卵而生契,契乃商朝始祖,但是除了後來他的子孫建立了商朝,還真沒有其他神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