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劇情[綜] 100.《少年天子順治篇》

    崔果兒冊封婉貴人,賜居鍾粹宮。

    此回皇帝皇后兩個矛盾幾乎無可調和,特別是皇后身邊兩個宮女先後被皇帝冊封,好聽的說是皇后賢惠為皇帝薦人,不好聽的說皇后連身邊的奴才都管不好,不論哪種,皇后的臉面都丟盡了。

    如今花束子落了胎,皇帝也不大往她那兒去,門庭冷落,已是失寵。花束子性子柔弱,加之出生卑微,習慣性的往自己身上找原因。皇后害她沒了孩子,她自然傷心,可卻不敢去怨恨,畢竟從皇后身邊出來做了貴人,她也心虛。皇上不來她更是不敢怨恨,只認為是皇帝責怪她沒護好皇嗣,她每日裡不時想著死去的孩兒,便是盼著皇帝的身影,人瘦了,精神更是憔悴不堪。

    與之相反,鍾粹宮中卻是另一種景象。

    後宮諸人看的清楚,現下婉貴人才是皇上的心頭好。

    順治對崔果兒卻是喜歡,這種喜歡就如同當初喜歡花束子,那是一種尋到滿意之物的喜歡。崔果兒的容貌並不見得比花束子出色,性子也不見得比花樹枝更乖巧柔順,但她有一樣好處是花束子所不具備的,那便是她懂詩文。當然,在順治眼裡,崔果兒學習識字念詩不過幾月功夫,卻著實進展神速,可見天資聰穎,順治常能和她念詩對文,豈能不喜歡。另一個,如今順治尚未親政,閒暇總是很多,每日裡無聊的生事,但崔果兒仿佛有滿肚子小故事,常逗得順治開懷。

    攻略順治的同時,崔果兒也沒忘記繼續討好皇后。

    皇后如今看她就是看眼中釘肉中刺,不是讓她吃閉門羹,就是毫不客氣的羞辱,或是摔茶碗砸東西,打人倒是不敢了。偏生崔果兒態度十分謙卑恭順,任打任罵,也不在皇帝跟前多嘴多舌的告狀。

    一番折騰下來,皇后都煩了,問她:「本宮自認待你不薄,你怎麼敢背叛我?如今不躲著,偏湊到本宮跟前來,是故意想氣本宮嗎?」

    崔果兒連忙磕頭:「妾不敢。妾不敢勾引皇上,是皇上……」一番欲言又止,引的皇后想到當初花束子之事,難免就看她順眼幾分,畢竟這位冊封前還是個清白身,皇后越發肯定皇帝是存心的。崔果兒又道:「奴婢感念皇后娘娘當初的恩德,即便如今皇上冊封了奴婢,可奴婢心裡還是敬重皇后,奴婢也希望帝後和睦。」

    皇后嗤笑:「你會這麼好心?」

    「奴婢有自知之明,若奴婢不是從皇后身邊出來的,皇上也不會這般看重。」崔果兒的話越發加深了皇后的認知。崔果兒又道:「奴婢知道皇上心中是有皇后的,只是您二位的脾氣都太強硬,不肯服軟,所以才總是鬧僵。娘娘,待得皇上來了,您略微服個軟,皇上必定高興的。」

    皇后冷哼,卻因知曉她說的是實話,倒也沒再罵。

    崔果兒又道:「娘娘,您難道忘記了,明年開春就要選秀了。」

    這句話令皇后一驚,想到她入主中宮兩年多,始終不能有孕……儘管曉得內情的都知道是皇帝不肯來她這裡,但有再多理由又如何?沒有皇嗣就是女人的錯,哪怕她是皇后呢,若是久久不能有孕,一念兩年、四年五年或許無礙,可再六七年不孕,皇后也能被廢。

    娜仁低頭看跪在面前的崔果兒,儘管仍舊質疑她的用心,但那些話無疑都說到了她心裡。

    至於崔果兒為何這般煞費苦心的幫助皇后,也是私心。她早已對皇后下過藥,皇后這輩子都別想得孕,她不過是想保住皇后的地位,好對付將來入宮的其他秀女,甚至是董鄂氏烏雲珠!

    後宮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孝莊,崔果兒的言行也都在孝莊眼皮子底下。

    孝莊對著蘇麻拉姑笑道:「這個崔果兒倒是有點兒心計,知道皇后能護著她。」

    孝莊經歷的多了,根本沒將崔果兒放在眼裡,畢竟崔果兒的心機手段在孝莊看來都稚嫩的很。如今崔果兒為皇后出了力,又正值皇上心裡喜歡,孝莊便冷眼旁觀,不去為難罷了。

    孝莊又問起另一事:「太妃找過鄭親王了?」

    「是,鄭親王可會答應太妃所求?」蘇麻拉姑有些擔心。

    「不會那麼容易。」孝莊怎麼可能讓博果爾進入議政會,娜木鐘沒能爭到皇位,現在還不死心,妄圖讓博果爾爭權。孝莊絕對不會養虎為患,所以不管博果爾有沒有能力,心思忠不忠,她都要將其養成一隻家貓。

    其後,太妃的盤算果然落空,博果爾進入議政會的決意沒有通過。

    博果爾很失望,其實他不是想進議政會,而是希望能去戰場,但皇上不同意。額娘又總逼著他去做些不喜歡的事情,訴說他們被孝莊母子打壓的境況,儘管心疼額娘,但博果爾本心裡尊敬順治兄長,也沒有那些忤逆的念頭。

    心情抑鬱之下,他來到度朔清居。

    桃朔白對博果爾的事倒也清楚,也沒問,先是和他談了談兵法,待其心緒平穩後才說:「順治已經大婚,你今年也不小了,何不讓你額娘操辦婚事。」

    博果爾臉一紅,沒想到他會提起這事,卻是苦惱道:「額娘自然提了的,明年就是選秀,額娘她也急的很,可額娘說,我一事無成的,好人家的姑娘都不願嫁過來。」

    桃朔白搖頭:「你額娘不過是想爭口氣罷了,你再差也是皇子,將來要會得親王之尊,誰家姑娘配不上?若是這般還看不上你,那樣的姑娘不要也罷,定是心比天高,衝著後宮來的。」

    博果爾倒是奇怪了:「道長,你怎麼就肯定我將來能做親王?」

    博果爾現在只是貝勒,孝莊又那麼防備他,能將他加封了親王爵位?

    桃朔白道:「太后總要補償你,否則王公大臣那裡就交代不過去。」

    孝莊很聰敏,儘管不會樂意,但一個爵位每年一些俸銀算什麼?她既要攔著博果爾不准沾權,那就得給別的補償,博果爾到底是先帝之子,做的太過會令皇室不滿,也容易引起天下對皇帝的非議,以為皇帝容不下兄弟。

    博果爾聽提及太后,便不言語了,他雖小,看著粗心大意,可到底是皇宮裡長大,哪能不知道一些事呢。

    博果爾臨走時又問:「道長,我今生還可能實現心愿嗎?」

    桃朔白沉默了片刻,告訴他:「若你還想上戰場,那你的福晉就不能出自明年的秀女。」

    博果爾不解:「方才你還要我早些成親。」

    「那你要不要成親?」桃朔白反問。

    博果爾沒說話。

    博果爾說到底年歲還小,況他尚武,一想做巴圖魯上戰場殺敵,對於娶福晉興趣不大。回去後,他便與太妃私下裡說,他暫且不娶親,要好好兒學習兵法武藝,將來給太妃爭氣。太妃固然欣慰,可娶親也是大事,若不趁早下手,好的都要被皇帝宗親給挑完了。

    不得已,博果爾將桃朔白搬出來:「額娘,度朔道長說了,我的福晉不能在明年的秀女之列,否則於我極為不利,恐有性命之憂。」

    「那麼嚴重?」太妃如今對桃朔白很信服,聽得這般講,心下也犯疑:「可是,你也不小了,額娘看準了佟家的姑娘……」

    「佟家恐怕看不上兒子,看中的是皇上,額娘何必去討沒趣兒呢。」博果爾勸道。

    「我兒子怎麼了?我兒子也不比皇上差呀!」太妃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額娘,反正話我都說了,你看著辦吧。」博果爾見說不通,也不說了。

    到底太妃心有顧慮,最終沒去和佟家提及此事。

    轉眼到了次年,儘管天氣尚未轉暖,但各地秀女已經雲集京城,等待參選。不少人都在托人走門路,佟家雖煊赫,可自家姑娘能否入選也難說,少不得通過簡郡王走走路子。佟家姑娘叫佟臘月,在外頭鋪子裡裁衣裳遇見到了鄂碩的女兒烏雲珠,得知對方是秀女,心中微微有些嫉妒,烏雲珠的相貌氣質都很上乘,但佟臘月雖有點小心眼,卻還是善良姑娘,嫉妒不過是人之常情。

    這二人在此時打了個照面,卻不知宮裡已經有人惦記上她們了。

    崔果兒如今日子過的十分滋潤,皇帝寵愛她,後宮也沒人為難她,儘管有個庶妃懷孕了,可她不僅不吃醋惱怒,還十分高興,只因她自己也懷孕了。她掐指一算,先頭順治曾有個兒子,在去年夭折了,那個庶妃便是生了皇子也是二皇子,可能是福全,若她自己得了皇子,那不正好是玄燁?所以,她對待庶妃董鄂氏態度溫和,平日裡不遠不近,這令順治讚賞,也使得孝莊很滿意。

    孝莊唯一的遺憾便是皇后沒有懷孕。

    這一年因著崔果兒在其中周旋,帝後關係雖不見大的改善,但每月里總會去坤寧宮兩回。孝莊也請太醫仔細給皇后診過脈,並未發現身體有恙,只能說皇后沒福氣罷了。

    孝莊為防止皇后嫉妒下在對皇嗣下手,平日裡盯的很緊,又再三警告勸誡。皇后再不情願也不敢真的惹惱孝莊姑母,心裡酸楚,只能咬牙忍了。

    此番選秀在即,皇后精神一振:「將秀女名冊拿來。」

    作為皇后,選秀亦是職責所在,所以她手邊也有名冊。

    皇后的手指在冊子上滑動,最後在兩個名字上做了停頓:「都統佟圖賴之女,佟臘月,鄂碩的女兒烏雲珠……」

    皇后之所以留意到這兩人,乃是選秀臨近,人們難免談論秀女,旁人倒罷了,她從崔果兒口中也聽說了這兩個名字,只說這兩個秀女十分出眾,定會得到皇帝喜歡。

    私下裡崔果兒跟皇后感嘆:「妾如今有孕在身,不能服侍皇上,別的庶妃們原也不大得皇上青眼,這下好了,新的秀女們馬上就要入宮,想來定有皇上喜歡的。妾還聽說,那位鄂碩大人的女兒漢學極好,能詩能畫,又嫻雅聰慧,不像皇上嫌妾愚笨,總不能理解他畫中之意。」


    這倒是崔果兒謊言,她哪怕識字會念詩,到底不是古時才女,藝術修養跟不上皇上,如今她還得寵,是因著矮子裡頭拔高個兒,況她能逗皇帝開心,這才保住寵愛。如此一來,她十分害怕烏雲珠入宮,哪怕一個佟臘月她也忌憚呀。她自己沒能力,只能通過皇后來行事。

    皇后雖娘家不在這裡,但好歹是皇后,別的許使不上力,但選秀倒好說,看誰不順眼,頭兩輪就能篩下去。

    崔果兒得知此事,覺得不保險,更是因為至今沒聽說博果爾向皇上討要烏雲珠的事兒。她怕自己無意間改變了一些事情,所以唯有將烏雲珠嫁出去才行,博果爾不好,太小了,不僅管不住烏雲珠,還自己羞憤的自殺了,烏雲珠照樣落在皇上手裡。

    這天順治來到鍾粹宮,無意間說起安郡王,卻使得崔果兒心下一動。

    記得原劇情里,烏雲珠的父親鄂碩本意想把烏雲珠許給安郡王岳樂做側福晉,一來是因為岳樂品性可信,二來福晉多次流產難以再孕,三則是鄂碩的那份愛女之心。儘管為著仕途再進一步,希望女兒婚姻上得助益,但他深知後宮艱難,自家女兒又是心比天高,只怕不適合在宮裡生存,這才選了岳樂。

    原劇中此事沒成,但現在……

    崔果兒便道:「皇上,如今選秀在即,何不為安郡王指門好親事,以圖子嗣計。」

    順治笑道:「這事兒可不敢隨便做主。」

    崔果兒笑道:「皇上與安郡王多熟呀,豈不知郡王喜好,皇上比著找就是了。」

    順治聽了覺得有道理,但他不擅長這種事,皇后他根本沒考慮,所以只能去和孝莊說。孝莊一聽,覺得皇上操心的對。上一次皇后和皇后大雨夜裡吵架,請來岳樂排解訴苦,事後岳樂返回府里,竟得知福晉已經生產,可孩子剛出生就夭折了。儘管這件事乃是湊巧,但孝莊心裡還是覺得歉疚,如今為岳樂指個側福晉倒是正事。

    孝莊一面請來岳樂先打招呼,又一面去細訪秀女。

    岳樂如今年紀不小了,遲遲沒有子嗣,何嘗沒動過再娶的心思,只是一時沒遇著合適的。如今太后親自來打招呼,岳樂豈敢拒絕。孝莊便說了一個人,此人正是這屆秀女烏雲珠!

    孝莊也有私心,她發現這烏雲珠精通漢學,又擅長作畫,完全是照著皇上喜好來的。如今皇后已經這般境地,再來個烏雲珠……孝莊可不敢堵,特別是皇后還未開懷,不宜節外生枝。如今正好,將烏雲珠指給岳樂,豈不也很般配?秀女中另有個佟家姑娘不錯,家世亦好,想來皇上也能喜歡。

    宮裡太后透出意思來,哪怕旨意尚未下達,也是鐵板釘釘了。

    鄂碩得了消息,喜不自勝。

    烏雲珠聽聞此事,卻是面色一白,黯然失落。

    崔果兒很滿意,此事看似孝莊做主,卻是皇上親自點頭,就算以後他再看上了烏雲珠又如何?岳樂是皇上堂兄,是議政會議一員,手握實權,又被皇上敬重信任,屆時皇上能搶岳樂的側福晉?孝莊能肯?哪怕皇上痴情之一,岳樂卻不是博果爾,哪怕那是為了君臣和睦,岳樂弄死烏雲珠也不會令醜聞發生。

    崔果兒本想再攛掇著皇上將佟臘月指給博果爾,但沒有好的由頭,她一個貴人哪能貿然提及皇子貝勒的婚事。

    皇后倒是打算將佟臘月給篩掉,但孝莊因著給岳樂選側福晉,知曉了秀女底細,留心了佟臘月,皇后算計落空。

    果不其然,佟臘月順利入宮,冊為佟妃。

    佟臘月漂亮溫和,遵照母親囑咐表現出端莊穩重,很得孝莊喜歡。入宮後又得了皇上寵愛,只是她的才華不如烏雲珠,甚至不及崔果兒,所以風頭最盛時也不過是和崔果兒平分秋色,沒多久皇帝便對她失去了興趣。但佟臘月很幸運,她懷孕了!

    崔果兒得知此事,如鯁在喉,忌憚非常。

    七月里,庶妃董鄂氏生下一子,取名福全,為二皇子。崔果兒的產期在九月,而照著佟臘月的孕期來推算,產期在明年四五月份。崔果兒不記得康熙的生辰月份,但隱隱感到不該在九月,為此她很焦躁,她本來一心以為會生下皇三子,將來母憑子貴,享盡榮華富貴,可現在怎麼辦?

    九月里,崔果兒生產了,卻是難產,若非她有空間在手,只怕就是一屍兩命。即便如此,耽擱的時間久了,最後也只是產下一個死去的女嬰。

    古時醫術不發達,生孩子完全是闖鬼門關,新生兒夭折的情況很多,況又是個女嬰,接生嬤嬤不過嘆息一聲,也就罷了。即便是孝莊皇帝聞言,也沒什麼太多傷感,唯有崔果兒怔怔的。外人以為她是傷心,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她想的是,佟臘月肚子裡的康熙皇帝!

    崔果兒注意力轉移,一時忽略了皇帝那邊的情況,等回過神來赫然發現——皇上常常痴迷於一幅水牛圖,圖上的落款乃是烏雲珠!

    崔果兒再度被刺激,有種人難勝天的挫敗感,可她不甘心!她不想後半輩子就湮滅在後宮女子之中,不想一輩子對人卑躬屈膝處處討好,別的穿越者能成功,她為何不能?只要,只要皇三子的母親是她!

    烏雲珠已經嫁給了岳樂,儘管她心念皇帝,但對岳樂還是相敬如賓。說來他們兩人都跟著一個師父學習,算是師兄妹,詩學字畫都能談論,就是少了些親密。

    最初岳樂尚未多想,覺得自己比烏雲珠大很多,便很寬容遷就,直到這日回來的早,進門時見烏雲珠將什麼東西藏了起來,面上尚有慌亂。岳樂心中起疑,這種預感很不好,以至於他頭一回冷了臉,強行將烏雲珠所藏之物拽了出來。

    ——竟是皇帝的畫像!

    岳樂一時間感覺腦子裡炸開了。

    烏雲珠臉白了。

    原本她已經認命,畢竟已經嫁人,岳樂又不是博果爾那樣的粗人,可她到底先對皇上動了心,對岳樂只有敬,沒有愛。如今她懷了孕,心底的感情卻似更難壓制,這才偷偷的作畫,以慰思念之苦。卻不料,竟被岳樂撞見了。

    過了好一會兒,岳樂才說話:「你正懷孕,不宜多思,往後這些詩書筆墨都暫且擱置了。」說完就走了。

    岳樂一貫運籌帷幄,頭一回心頭泛苦,不知如何處理。

    若只是烏雲珠一人的心思,倒也罷了,可他卻想起皇上當初得到水牛圖的興奮,後來他娶烏雲珠時,皇上的神色就不太對,他現在才反應過來。他了解皇上,只怕這兩人暗地裡就有往來,這讓他……

    此時後宮裡也不太平,不知從何處傳出的消息,說佟妃肚子裡是個皇子,且有帝王之相。這無疑將佟妃架到了火上,嚇得她連宮門都不敢出,還得跟孝莊請罪,澄清自己與此謠言無干,短短時日便瘦的可憐。

    孝莊自然要徹查,可隨著一個宮女的死,線索斷了。

    孝莊心裡濾過後宮的女人:皇后這人直接,沒那個計謀和心眼兒;庶妃董鄂氏倒是生了皇子,有動機;謹貴人就是個鵪鶉;婉貴人倒是聰敏,可能容忍二皇子健康長大,沒道理去針對一個還不確定男女的胎兒……孝莊一時竟看不透此時。

    「蘇麻拉姑,你去請皇上看看佟妃,安慰安慰她,好歹懷著孩子呢。」孝莊說道。

    蘇麻拉姑領命去了,回來時卻面色凝重。

    「怎麼?」孝莊以為皇帝不願意,又跟她對著來。

    蘇麻拉姑屏退了所有宮人,這才近身低語:「奴婢聽說了一件事,不知真假,據說皇上最近總在後宮晃悠,卻並未去哪個后妃的宮裡,有兩回還避人耳目去了空無一人的宮室,僅有吳良輔守著。奴婢特意確認過,皇上此舉的時間,都是外命婦入宮侍奉的時間。」

    孝莊大驚:「真有此事?沒弄錯?」

    蘇麻拉姑嘆道:「方才我去乾清宮時,碰巧皇上正發火呢,嘴裡喊著一個人的名字。吳良輔見我去了,趕緊哄住了皇上,但奴婢還是發現了,皇上桌子上亂七八糟鋪著紙張,寫了好些人名兒,那人名都是同一個人:烏雲珠!」

    「烏雲珠、烏雲珠……」孝莊覺得這名字十分耳熟,猛然想到什麼,忙問:「蘇麻喇,安郡王的側福晉叫什麼名字來著?」

    蘇麻拉姑皺眉道:「好像就叫烏雲珠。」

    「這、這個福臨啊!」孝莊一時氣怔了,險些眼淚落下來。她太清楚這種事的嚴重性,烏雲珠若是普通人家的媳婦還好說,但偏生是岳樂的側福晉,當初還是她這個太后親自賜婚,皇帝熱情做的媒,這、若是真鬧出這等醜聞,簡直不可想像。

    「太后,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得想辦法斷了皇上的念頭。」

    「福臨的脾氣你還不清楚,最喜歡跟我擰著來,如今他正對烏雲珠上心,你越是攔他,他越是執著。」孝莊首先想到要去探一探岳樂的態度,看岳樂是否知曉此事,若是不知道還好,若要知道了,難道對皇上有什麼想法。末了,孝莊又問:「安郡王的側福晉似乎有了身孕,傳旨下去,不必她再來了,讓她好生保胎。」

    「是。」

    「等等,她幾個月了?」

    「五個月了。」

    「你留心記著,精心挑選幾個接生嬤嬤,預備著,到時候賞給安郡王府。」孝莊此時已將烏雲珠視若死人,打算在生產時令其難產而亡。

    烏雲珠絲毫不知死期已定,此刻雖變相被軟禁,但仍是收到了皇上的書信。她按耐不住,回了一封,命人悄悄夾帶出去。殊不知,此封書信落在岳樂手中,岳樂看到書信中的內容,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住。他自認待烏雲珠很好,烏雲珠卻說什麼忍耐、認命、了此殘生,至於與皇上訴衷腸的那番話,他簡直恨不能從未看過。

    岳樂的確對烏雲珠很欣賞,很有好感,甚至是喜歡,可不代表他願意戴上綠帽子。何況「姦夫」是一國之君,與臣妻私通,這等言論若傳了出去皇上的顏面何存?哪怕他對順治失望不已,可順治不僅是他堂弟,更是大清國君,維護皇帝的顏面,就是維護大清的顏面,他不能不顧慮大局。

    此時的岳樂,做出了和孝莊一樣的決定。

    皇上畢竟是皇上,一個烏雲珠何其輕微,本就是醜事,更何況觸碰到政治,烏雲珠只有被犧牲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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