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0年的雪比以往時候來得更早一些!
天蒙蒙亮的時候,常笑從香津津暖洋洋的被窩之中鑽了出來。
瑾芸重複著昨天的故事,此時依舊睡得香甜,甚至打著輕輕的小鼾,呼嚕嚕的就像是一頭小白豬一般。
常笑喜愛至極的將手伸進暖洋洋的被窩之中,摸索一番,直到瑾芸迷濛之中開始哼哼呀呀的唱歌這才將手抽了出來。
精神越發的好了起來,常笑覺得瑾芸似乎與別的女子有些不大相同,在常公子有限的記憶之中,常笑知道,在一般情況下,被採補之後的女子身上的元陰總會逐漸減少,尤其是女子被連續兩夜採補得不到休息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但是瑾芸身子內的元陰非但沒少,反倒多了一些,這使得常笑有些納悶,不過他畢竟採補的人不多,滿打滿算也就是一個魔女瀾光一個瑾芸而已,這種瑾芸與眾不同的感覺一切都來自常公子的殘破記憶,在常笑的印象之中,這位常公子本來就不怎麼靠譜,是以他也不太放在心上,只要瑾芸的身體沒什麼太大的事情就好。常笑也怕過度的採補將瑾芸的身子掏空了。
常笑推門出了屋,隨即就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乾淨清冽的空氣撲面而來。
常笑連忙關上房門,免得冷氣鑽進屋中,使得被窩之中的瑾芸著涼!
常笑關嚴房門,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氣,一線冰冷順著鼻腔沿著氣管鑽進腹部,匯入小腹的丹爐之中,炙熱的丹爐火氣立時微微一降。
常笑連忙將剩餘的冷氣停住,在五臟六腑之中轉動一圈,隨即這股冷氣被常笑從周身的毛孔之中排出。遠遠看去,常笑身上冒出淡淡的蒸騰霧氣。
說不出來的舒爽愜意!
常笑拍拍臉,瓶兒此時已經小跑這趕過來。
在瓶兒想來,現在的公子不比以前了,早上不能再睡懶覺了,以後要每天早早的上朝,這伺候常笑穿官服的活計她是絕對不會讓別人搶走的,哪怕是瑾芸都不行!
在瓶兒看來,這或許是她和常笑親近的唯一機會了。有了這個小小的念頭作祟,是以瓶兒早早的就候著,等著,期盼著常笑的房門打開。是以此時的她小臉凍得通紅,原本白津津的小手此時也紅彤彤的。
瓶兒臉上是一副歡喜的神情,不過落在常笑這個閱歷的人眼中,卻看出一絲落寞孤單來。
想來也是,以往瓶兒都是住在常笑的外間的,但是現在卻住到了院子外面去了,反倒是瑾芸的兩個丫頭住在了常笑的隔壁,要說瓶兒沒什麼想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惜,這院子裡雖然寬敞,但就兩間房子,建造的初衷或許就是主人一房伺候丫鬟一房,想讓瓶兒住進來都不可能,至少常笑現在不能將瑾芸的兩個丫頭攆走不是。
不過常笑腦子微微一動,不由得陰陰的一笑。
常笑一邊揮舞著手臂,一邊朝著外面走著,還一邊開口道:「瓶兒,這兩天收拾收拾家當,過幾天咱們搬家。」
瓶兒一愣奇道:「公子買了什麼房產麼?」
常笑一笑道:「沒有,你家公子看好了一處宅院,雖然在京師之中不算是如何富貴,但那宅院裡面有一株好大的大樹,本來公子我是想要將那樹挖到咱們府上來的,到時候在那大樹上給你做個鞦韆,定然愜意!」
「不過剛才我想了想,人挪活樹挪死,還是算了,萬一將那千年大樹挖死了,未免可惜,索性咱們就一起搬過去,到時候叫你先挑一間屋子。」
瓶兒聞言,心中忽的一甜,常笑言語之中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到時候她肯定要挑一間常笑旁邊的屋子緊挨著公子!
原來公子還沒忘記她這個小丫鬟,還想著給她做個鞦韆這樣的事情。
本來瓶兒以為公子成了親便不理會她了,昨日公子又說什麼家中有嬌妻在側,不願理會別人之後的言語,雖然說得是青裊,但瓶兒聽在耳中難免會覺得連自己也被說進去了,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公子心中還是記著她的,瓶兒此時臉上的笑容馬上自然許多開心許多,一張小嘴都快合不攏了。
隨後瓶兒患得患失的道:「可是人家要是不賣怎麼辦?」
常笑聞言哈哈一笑道:「那個說要買了?公子我現在想的不是他賣不賣,而是要不要將那房子弄成無主之物!」
瓶兒聞言背後突然一冷,他感受到常笑言語之中的那股寒意,簡直比這大雪天還要冰冷,小手連忙擺道:「公子,別說這種話,瓶兒聽著就覺得慎得慌,要是無主之物的房子,哪個還敢住?多不吉利!」
常笑聞言倒是一愣,隨即搖頭一笑,伸手在瓶兒的小鼻子上一刮道:「你這一句話救了起碼兩條人命,勝造十四級浮屠了!可以做個小菩薩了。」
瓶兒只當是一句玩笑,那裡放在心上,她卻不知道,常笑剛才那一剎那確實是有整死王長旭夫婦的念頭。
在常笑的字典里,沒有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樣的言語,斬草除根這樣的話卻不在少數!在這個世界混,誰都別怪誰心狠,因為顛倒過來你或許比對方更狠!
換個位置來說,這一次失敗的要是他常笑,王長旭還不一定怎麼下腳踹他呢,更何況王長旭那般羞辱瑾芸,險些害了瑾芸的終生,這是常笑萬般不能忍受的,欺負公子的女人,公子就叫你家的房子變成無主之物!這在常笑眼中是理所當然的。
常笑一身官袍加身,常勝此時又跑了來,不過這回常勝沒多嘮叨什麼,他似乎也明白了,常笑不是個聽意見的主兒,另外常笑辦事比他想像之中的更有譜,他也逐漸明白了,自己那一套套不上常笑身上,是以什麼叫常笑小心謹慎之類的言語,常勝這回是一個字也不提了!
常勝將昨天常有找到他,叫他整理的東西都帶來了,一一送到常笑面前。
是一本厚厚的賬冊和一柄斧頭。
常笑將賬冊打開隨意翻看了下,最後看了眼總計那裡的銀兩數目,不由得一笑,輕輕彈了彈賬冊,然後將斧頭和賬冊拿起,出了常家。
崇禎皇帝病了,停朝,早朝自然不用上了。常笑能去的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錦衣衛衙門了。
常笑到的時候,錦衣衛衙門口出奇的熱鬧,不少人家的下人都在這裡候著,一方面因為驟降大雪,監牢之中必定寒冷,一般人都容易生出凍瘡來,更何況是那些皮嬌肉嫩的公子哥了,所以各家各戶都希望能夠送些棉衣棉被進去,另外一方面則是想要打聽些消息出來,畢竟這些公子頭頂上都扛著一頂誰都沾不起的大帽子。
常笑倒是一笑,原本錦衣衛衙門口是生人勿近的地方,現在倒好,整得跟早市似地,不少混沌攤檔都跑來做生意,搞得在這雪地上蒸汽四溢,熱鬧非凡,連錦衣衛衙門裡面鑽出來的帶著血絲兒的冷風都鎮不住場面,這就是所謂的監牢經濟麼?
那些家丁各個府上的都有,遠遠地看著常笑的轎子過來了,一個個咬牙切齒的,要是人能夠被詛咒死,常笑現在應該已經暴斃在轎子立了,不過世間或許有這種法術,可惜這些家丁卻不會,他們也就是敢遠遠地對著轎子偷偷咬牙切齒一番而已。
常笑在轎子裡面便感覺到自己的官服上聚集的信仰之力有些變化,因為這是錦衣衛的官服,是以這官服上的信仰之力之中帶著絲絲辛辣和血色,此時這辛辣和血色變得更加濃郁了些,信仰之力也更茁壯了些。看來一個官做什麼事情都會反映在官服上了。這信仰之力之所以茁壯大概就是因為那些人對他的懼怕,之所以血色和辛辣更重,則是因為他們的恨意。
常笑下了轎子,完全沒理會那些朝著他瞪眼的家僕,邁步走進了錦衣衛衙門。
衙門口的那個老頭連忙從門房之中跑了出來,給常笑作揖問好。
常笑一笑道:「咱們衙門口倒是熱鬧。」
這老頭臉上的褶子都綻開了,道:「十幾年前咱們錦衣衛門口就是這番模樣的,老頭子我可是好久都沒看見過這般光景了,說起來老頭子早上一醒過來,還以為自己一下回到了過去呢。」
常笑一笑進了衙門之內。
今天的錦衣衛衙門裡的人比常笑第一次來的時候整齊多了,當時常笑可是足足等到中午十一點多才有幾個千戶進衙門。
今天倒好,錦衣衛衙門裡面的千戶、僉事、鎮撫還有兩位同知都到齊了。
此時正在開會,而且似乎開了有一段時間了。
常笑一來,自然有百戶跑來告知常笑,引領常笑去開會!
常笑邁步走進這間古代會議室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全都注視在了常笑身上。
常笑淡淡一笑,他已經做好準備了,想必在這錦衣衛衙門裡他也得施展些手段才成!要不然那個願意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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