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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蔡榮城不禁發出疑惑的聲音,問道:「這,你從哪來的渠道啊,你不會真把咱警局的系統給駭了吧?」
「說什麼鬼話。」本來很嚴肅的陳庭漢微微一笑,說道:「要是市局乃至省廳的防火牆系統那麼容易被我一個門外漢破解,那我們就該怕了,只是有貴人相助而已。」
「貴人相助......」蔡榮城咀嚼著這個詞彙,望著陳庭漢,說道:「秦家?」
「正是。」陳庭漢說道:「他們將委託我作為,顧問?偵探?反正就那麼回事,他幫忙在宴會上露臉,幫我家結尾,『代價』是,我要付出一部分我所知道的情報,並讓我幫忙偵辦一些陳年的懸案、積案。
原本他們並沒有要求後面那一條,還是我讓秦也海鼎力推薦,我爭取來的『代價』,他們認為是我付出的代價。」
「這確實是代價啊,不就是給打苦工,當苦力?」蔡榮城不解地問道:「就算他們給你案卷,讓你有機會接觸,但給什麼案件,不也是他們那邊說了算?到時候一點情報沒撈著,還配一把一把的頭髮。」
「我也一樣好奇。」周勁維附和道:「我確實是配合你了,但對此事可能收穫的成效,並不樂觀。」
陳庭漢神色微妙地笑了一下,這個問題他還真不知道具體該怎麼解釋,其實後來王凱倒台,許多積壓在局裡的所謂懸案都已經告破,許多案子,都是後來警局他們自個兒在王衿伶的刻意出賣下最終解決的。
就算許多與王家無關的案子,隨著科技發展,刑偵技術的進步,很少再有那種從頭到尾一點找不到線索的無頭懸案了。
現在他手上所謂的「情報」,就是拿他們自己的東西,再送給他們,而且這些情報還是他精心篩選過,四五成都與王凱有關。
彎彎繞繞,究其根本,陳庭漢就是要把這些前世的情報,放在這個王凱還沒倒台的時候,讓其發光發熱,加速其衰敗的進度。
秦也河可能以為自己賺了,他陳庭漢才是真的贏麻了。
陳庭漢想了想,只能解釋說道:「解開那些懸案,本身並不是難題,起初他們可能會篩選到一些與我們目標無關的案件,但在望海,誰有能力成批量的製造所謂『懸案』?還是王家,王凱以及他們的爪牙。
只要秦家和王凱不在一條船上,我那些篩選出來交給他們的情報就勢必會派上用場,他們就算不想扳倒王家,也絕不會放過抓王家把柄的機會。」
陳庭漢喘了口氣,揉了揉顯露困頓之色的眉頭,說道:「兜兜轉轉,那些情報一定會轉到我手裡。」
這個說法,兩人思考了許久,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蔡榮城動容地道:「那麼大的工作量,都是你一個人......哎,不多說了,辛苦你了。」
周勁維是同樣的感嘆,卻沒說什麼,只是拍了拍,仿佛想帶走陳庭漢身上的「重擔」一樣。
這反應,反而搞得陳庭漢臉上有點火辣辣的,他現在很疑惑,那些抄文、抄歌的穿越者,是怎麼那麼處之泰然地冒用不屬於自己的成果的。
陳庭漢清了清嗓子,說道:「總歸,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不管保密工作做的多好,如此大張旗鼓,針對王凱以及座上賓們的調查,一定會引來注意。我躲在幕後,有秦家保護,而你們兩個則是真正的一線,
原本王凱顧及到你們警察的身份,不會輕易對你們動手,但一旦觸及這些秘密,他們也絕對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對付你們,屆時,會有淌不完的火坑等著你們。」
周勁維呼氣道:「所以,我們的動作必須儘可能地快,儘可能地小心,絕對不要暴露。」
「明白,明白。」
「還有,禍及家人是王凱的拿手好戲,你們最好把身邊的家眷從望海轉移,防患於未然。」
蔡榮城說道:「我未婚妻一家,包括我父母都在國外,安全得很。」
陳庭漢把目光投向周勁維,對方微微一笑,說道:「你知道我的情況,我媽走得早,而我繼承的我爹的警號。」
「那,她呢?」陳庭漢若有所指地道。
老周摸摸鼻子,苦笑著說道:「游申雨什麼時候聽過我的,她有主見得很。」
「沒事,我不會讓她出事的。」陳庭漢說道。
周勁維莫名地上下掃了他一眼,說道:「你這話說的,我怎麼琢磨不出什麼好味兒來呢?」
「神經。」陳庭漢翻白眼,說道:「你娶大的,我娶小的,親家,懂不懂?」
老周和老蔡對視一眼,雙方都有點呆滯,品了品其中的味道,說不出來的怪異......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到時候他周勁維和陳庭漢是,連襟?這也不對啊。
半晌後,他們齊齊搖了搖頭,老蔡說道:「那就這麼談定了,不過,我一直有個問題,老周,你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就盯著王凱不放?」
周勁維忽然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是在緬懷,還是在思戀,在過去的時光中遊蕩了許久,回過神來的他忽然說道:「我和王凱算是半個老鄉。」
「噢......不對啊,你老家是上坡村的,離鋪鎮都五十多公里路呢,算哪兒門子老鄉啊?」
周勁維點了根煙,在煙霧繚繞里說道:「我從警校畢業,分到的派出所,所在轄區就直接管到王凱所在的鄉鎮,沒想到吧。」
「還真沒想到。」老蔡搖了搖頭,說道:「畢竟你到市局的時候,年紀也沒多大,我以為你是哪兒來的子弟,跟你套近乎來著。」
「嚯,我說呢,怎麼那時候你那麼他媽的熱情。」周勁維失笑搖頭,說道:「這事兒說來就話長了,懶得說,簡單概括地講:王凱這號人,是從我眼皮子底下,一步一步發家到現在這種難以收拾的樣子的。
我見了關於他的太多事,也有太多對我重要的人因他而死,我這麼些年一直都在想,那些真正想發展自己家鄉的好人為什麼會死,王凱這樣的出生為什麼會因為吸他們的血,活的如此滋潤。」
他低下頭來,玩弄著煙盒,慢慢說道:「這麼一路走過來,如果他不死,那我這身警服,就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