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興盛擔心許小嬌醒來看到領口紐扣解開,會誤解他對她做了什麼,於是伸手想幫她幫紐扣給扣。 扣紐扣是很細小而簡單的動作,葉興盛卻幾次把手伸過去,又收回來。
到底是男人,哪個男人沒有七情六慾?尤其還是像他這種還沒女朋友且又喝了不少酒的男人!許小嬌領口處的誘惑力實在太大,葉興盛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對不起許小嬌的事兒。
身邊有一個深醉的大美女,且又是在酒店客房,任何男人經歷這種事情,估計都難以控制住自己。葉興盛當然也不會例外!
葉興盛記不起在哪裡看到過這麼一句話了,說的是,一個人一生不可能只愛一個人,尤其男人。一個人的時候,男人會把認識的美女當做那種幻想的對象。
這句話有點庸俗,卻並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還沒有女朋友,一個人的時候,葉興盛常常把認識的美女當做那種幻想的對象。章子梅是其一個,許小嬌也是其一個。可以說,許小嬌也是他心的女神。
這美女身材超級棒,身體該凹的凹,該凸的凸,弧線非常美麗,一舉一動都極具誘惑力,一顰一笑更是勾人魂魄。
只是,許小嬌位高權重,葉興盛從來不敢奢望和她發展成情侶關係。
正是因為把許小嬌看得高大,平時,他丁點都不敢表現出對許小嬌的喜歡和愛慕,怕被疏遠和冷落。
相被疏遠和冷落,他覺得,跟許小嬌做好友,經常接近她,和她說說話,看看她迷人的笑容,那也足夠了!
可是現在,這個心的女神這麼嫵媚動人地躺在他眼前,領口的紐扣掉了,他心的魔鬼表現出十分強大的力量,把天使給趕走。
葉興盛越看醉態朦朧的許小嬌,心裡越發喜歡。他忍不住低下頭,在許小嬌白嫩的臉蛋輕輕地親了一下。
這麼輕輕一下,許小嬌身體動了動,她大概以為是別的什麼東西碰到她臉了,於是伸手往她自己的臉蛋摸過去,卻沒摸到什麼,葉興盛已經把腦袋移開。
葉興盛移開腦袋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手機響了。
電話是鄧興國打來的,鄧興國回家之後冷靜了許多,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他是越想越擔心。這個葉興盛真要是拍了視頻並發出去,他的仕途可完蛋了!
為了保住官帽,他必須把事情消滅在萌芽狀態!「葉秘書,你這一招還真夠厲害啊!你開個價吧?」
「開價?開什麼價?」葉興盛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了,他也只是嚇唬嚇唬鄧興國一下而已,哪裡會去敲詐他?他還沒貪錢到那個地步!「鄧處長,我又不是跟你做生意,你要我開什麼價?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跟你說了,只要你老老實實給我們批資金,你什麼事都沒有!」
鄧興國不大相信,說:「葉秘書,我是個爽快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你也不必扭扭捏捏了,你儘管開價吧,只要不太過分,我都會滿足你的!」
葉興盛苦笑了一下,說:「鄧處長,我也是爽快之人,並且,該說的話,我已經跟你說了,你只要老老實實把資金批給我們什麼事都沒有!你別再要我開什麼價了,我不感興趣!」
一再被葉興盛拒絕,鄧興國這才信了葉興盛剛才說的話,心裡卻是有點納悶,這個葉興盛沒藉機敲詐他一筆,這個人可不是個貪財的人,現如今,這樣的人都快成國寶了。
鄧興國咬咬牙,說:「成,這可是你說的!資金我批給你,你要是敢不講信用,我也會讓你的日子不好過的!」
葉興盛掛了電話,心裡暗暗發笑,鄧興國今晚要是不打許小嬌的主意,不什麼事都沒有了嗎?都是那禍根害的呀!由鄧興國想到自己,葉興盛覺得,他可不能像鄧興國一樣,一點自制力都沒有。不然的話,對許小嬌犯下錯誤,可麻煩了。
葉興盛轉身要離開許小嬌的房間,這個時候,酒的後勁來了,熱血一股接一股往腦門沖,腦袋好像灌了鉛似的,沉甸甸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起當初在市教育局當人事科副科長的經歷。章子梅出現在他眼前,拿手指指著他,極其鄙視地說:「葉興盛,你個畏手畏腳的窩囊廢,活該被欺負!」
忽地,章子梅的臉蛋變成了前女友鍾雪芳,鍾雪芳嗤笑地說:「葉興盛,你個膽小如鼠的慫蛋!連女人都不敢碰,誰嫁給你這樣的慫蛋,一輩子都不會有幸福的!」
過去的那段經歷實在太屈辱!都說物極必反,一個人在窩囊到了極點之後,往往醒悟過來,性情大變。葉興盛在酒精的刺激下,突然把剛才那畏首畏尾的想法一掃而光。
一個大老爺們,眼前有一個醉酒的大美女,卻不為所動,那不是慫蛋是什麼?以前當了那麼窩囊的慫蛋,他再也不要當慫蛋了,他受夠了那種憋屈的日子!
走到門口的時候,葉興盛咬咬牙,轉身回到床前。
許小嬌嘴裡已經不再呢喃地說著什麼,她蜷縮地躺著,長長的秀髮凌亂地披散在床墊,裙擺下,光滑的小腳泛著迷人的光芒,雪白的頸胸弧線十分美麗。
「許市長......」葉興盛輕輕地喊了幾聲。
喊到第三聲,許小嬌喉嚨里發出嗝的一聲響,呢喃地說:「我、我好渴,水,水,我要喝水......」
「許市長,您等會兒,我這給您倒!」葉興盛忙不迭地從茶几拿起杯子和水壺,給許小嬌倒了杯開水。水有點燙,葉興盛對著杯子吹了一會兒。
等水涼了,葉興盛才遞到許小嬌嘴邊,他將她的頭抬起來,墊在自己的腿,那張紅潤的小嘴便滋滋地喝了幾口開水。美女是美女,連微閉著眼睛喝水的姿態都這麼美麗!
放下杯子,葉興盛發現,在暖色燈光照耀下的許小嬌看去更加嫵媚動人了。他心裡的兩個魔鬼又在打架,心情很矛盾,仿佛得了焦慮症似的,在客房地踱來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