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宅,確實有座宅子。
建造在山頭上,宅院占地極大,看著就知道是個富裕人家。
可惜,這麼好的一處宅院,以後還能不能留得下,這就不好說了。
白州,張淑君,沈幼宜三人,拾階而上。
從山腳下通往山頂宅院的台階,是由一根根玉石構成。
山道兩邊,靈草仙植,不計其數。
靈獸仙禽漫山遍野。
真就被羽仙宗打造成了一處仙家福地。
白州嘟囔道:
「真有錢啊,你說要是把這裡搬走,是否可行?」
張淑君心神緊張,地方四周。
山頭各處,有宗師,小宗師鎮守。
說話如此放肆,真就不安排人家動手?
「前輩,您別嚇唬晚輩,那麼多人呢。」
白州淡笑道:
「別擔心,徐某做事,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都睡著了,就打雷他們也醒不過來。」
三人動作很快,不多時,踏入宅院,亭台樓閣,水榭遊廊,雕樑畫棟,流水假山,應接不暇。
白州雙手抱胸,摩挲著下巴,喃喃道:
「這池子不多,幾株金蓮養的不錯,拿來煉藥。」
「這幾尾龍鰍長的真肥,拿來涮火鍋不錯。」
「這株梅樹有點看頭,挖了。」
「……」
白州發動他掘地三尺的搜刮本事,見多識廣,分辨寶物的能力,大幅度提升。
基本上掃一眼就能估算出價值。
窮人家孩子早當家。
白州行動起來的同時,來到宅院一處核心區。
一處天井,四水歸堂。
天地靈氣最濃郁的地方。
看布置,應該經常有人過來。
白州說道:
「地方到了,什麼情況你們也都看得見,好好準備,預祝兩位道友突破。」
張淑君,沈幼宜看向白州,點了點頭。
張淑君問道:
「前輩準備幹什麼去?」
白州淡笑道:
「徐某可不能做那種惡客登門,不地道的事。」
「徐某去喝杯茶,你們慢慢來,不著急。」
張淑君,沈幼宜兩人目露疑色。
「喝茶?」
白州不置可否,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對此地並不留戀。
他有自己的計劃。
一步邁出,白州從原地消失。
留下張淑君,沈幼宜兩人面面相覷。
這次過來,張淑君是為了驗證白州與徐福的關係。
從此次接觸,張淑君愈發肯定,師父梁蒯的猜測,是對的。
沈幼宜心態好,好似打心底信任白州。
絕不浪費機會。
拿出蒲團,坐下來就開始吞吐靈氣。
張淑君無奈一笑,也跟著坐下來,吐納靈氣,力求突破。
只不過,張淑君的吐納速度,遠遜於沈幼宜,在『白玉京』就見識過,羨慕不來。
他也不懂如今這是什麼世道。
天才如同雨後春筍,噌噌的往外冒。
讓人頭大。
『方宅』之內,真如白州所說,無人打擾他們。
一個個宗師,小宗師,陷入一種迷惘狀態。
不知天地,不知自我。
白州一路高歌,踏入『故淵』。
飛瀑深潭,水霧升騰。
一座護山大陣,被撕開一道口子,白州踏入其中。
故淵山中,於幼恩猛然睜開眼,眉頭微皺。
他一位武尊,想瞞過去,著實不容易。
因此,白州就不打算費力不討好。
目的明確,找於幼恩見見,聊聊。
白州生硬在山中閃現幾次,出現在於幼恩面前。
於幼恩如臨大敵,神情警惕。
白州認真打量著於幼恩,面含笑容,溫和謙遜。
於幼恩也在打量著他。
四目相對,白州含笑道:
「於掌律,徐某冒昧打擾,還望見諒,過來討一杯茶喝。」
於幼恩可不是傻子,腦海中,不斷搜索記憶,想要找到『徐福』的信息。
可將一生記憶翻了個遍,也沒想起來面前這人是誰。
於幼恩鎮定自若,在『故淵』,他的地方,難道還能被別人欺負了?
更何況,這可是羽仙宗腹地。
悄無聲息進來,如今露面,還想悄無聲息的離開,那可就難了。
於幼恩淡然道:
「道友請坐,喝杯茶而已,在下給得起。」
白州坦然坐下,與於幼恩相對而坐。
於幼恩親自泡茶。
於幼恩一邊泡茶,一邊問道:
「仙宇山的事,是道友做的?」
白州不置可否,反問道:
「道友有何打算?」
於幼恩輕聲道:
「凌寒是我這一脈的人,人死了,一位宗師,對於我們羽仙宗,對於我個人,都是不小損失。」
「本打算找到兇手,殺一儆百。」
「可若是道友,在下就不得不重新考慮。」
白州接過茶杯,淡笑著問道:
「考慮什麼?」
於幼恩淡淡道:
「考慮如何才能將道友留下。」
「道友能夠如此輕而易舉踏入我們羽仙宗,踏入我這座『故淵』,想必擁有非人手段,過人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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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難道不容我考慮?」
白州微笑道:
「客隨主便。」
於幼恩抬起頭,看著白州,詢問道:
「道友殺了人,拿走了『十二本願琉璃』,不躲起來,反倒是來了我羽仙宗,不知找在下是有何事?」
白州喝口茶,淡笑著說道:
「殺人。」
於幼恩心頭一緊,臉上表情如常,雙眼望著白州,一旦他有任何動作,都會迎來雷霆手段。
「道友要殺誰?」
「我嗎?」
白州故作思索,說道:
「還不確定,最終要殺誰,還是都殺了,要等我與左晉談完。」
於幼恩目光微凝,寒聲道:
「道友還想從我這裡離開?」
白州輕聲道:
「我了解一些於掌律的手段,人族武尊之中,於掌律手段絕妙,屬於中上。」
「不然也無法與左晉平分秋色。」
「徐某能不能將於掌律活著留下不好說,但殺了,應當沒問題。」
「於掌律,徐某初臨寶地,不為殺戮,而是為了處理事情,若有不妥之處,還請海涵。」
於幼恩雙眼流露出殺意,逐漸壓制。
「不知道友來我羽仙宗,是為了辦什麼事?」
白州嘴角微揚,露出一個笑容。
「正本清源。」
話音未落,於幼恩眉頭緊皺,臉色難看,語氣不善道:
「羽仙宗還無需稍有操心。」
白州不急不慢,輕聲道:
「於掌律誤會了,羽仙宗的死活,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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