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我,突然低下頭來,狠狠吻上我的唇,他的動作狂野又激盪,只那麼一瞬,他便撤離雙唇,重重的在我耳朵上咬了一口,用一種極其曖昧的語氣說道,「小妖精,等回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嬌羞萬分的依偎在他懷裡,不肯再說話。
這一幕在蔣爺看來,想必是極其刺眼的,因為我聽見他冷笑著說道,「凌少玩女人,回自己地頭去玩,在我蔣爺這裡胡搞,當我東盛堂是什麼地方?」
凌少抱著我,唇邊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既然蔣爺讓我們走,那就不客氣了,阿海,帶上劉雪,走!」
「可以走了嗎?」
我狂喜的看向他,他溫柔的吻了吻我的唇,「當然,我的小狐狸,我答應你的事,哪一件沒做到?」
「凌少好大的口氣,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說救人就救人!」
蔣爺冷哼道,凌少站起身,攬著我的腰肢,不屑的掃了蔣爺一眼,倨傲的說道,「我的口氣一向大得很,蔣爺又不是不知道!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至於蔣爺願不願意,高不高興,與我無關!」
蔣爺狠狠抽了口雪茄,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粗聲粗氣的說道,「凌少該不會是看我們東盛堂不順眼,找茬來的吧?怎麼老子每抓一個女人,都能跟你扯上關係?」
「這話應該是我問蔣爺,蔣爺是不是和我凌少有仇怨,怎麼每次抓的女人,都和我有關,天底下女人那麼多,蔣爺抓的不是我凌少的女人,就是我家小狐狸的好姐妹,蔣爺是事先查過我的底了吧?」
凌少反將一軍,蔣爺重重哼了一聲,說道,「看樣子是談不攏了?」
「蔣爺不想談,我也沒辦法!」
凌少明顯在打太極,蔣爺也看出來了,臉色極其難看的扔了雪茄,用力踩熄菸頭,「既然談不攏,那我東盛堂也只好壯著膽子老虎頭上拔毛,太歲頭上動土了,否則任你凌少在我東盛堂的地盤撒野,將來我蔣東盛的臉,在道上就是個笑話!」
凌少沉默不語,唇邊掛著一絲漫不經心的優雅的笑意。
七八個滿身紋身的男人圍了上來,個個手上拿著冒著寒光的砍刀,凶神惡煞的看著我們,凌少幽幽嘆息,「有人想找死,我真是攔都攔不住。」
「凌少好大的口氣,凌家勢大,但再大也不能在南都隻手遮天,凌少今兒來東盛堂的地盤撒野,我不敢對凌少怎麼樣,但讓凌少折兩個手下還是可以的,至於你養的小寵物,今兒恐怕也出不去了,就留在這給老子玩吧,雖然這隻小寵物看起來臉蛋一般,身材也一般,不過凌少一向眼光高得很,能入他的眼,一定有過人之處,床上的活特好也說不準。」
他說著,邪氣的哈哈大笑,那幾個男人也大笑起來,各種下流的目光在我臉上打轉,凌少臉色陰沉得滴水,冷冷下了命令,「阿海,鄭彪,把他們全給我廢了!」
阿海和鄭大哥低聲應道,「是,凌少!」
蔣爺一揮手,「上!」
衝突一觸即發,正在此時,蔣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一看來電,臉上的兇狠瞬間隱去,換成款款柔情,連說話的語氣都放柔了許多,「寶貝兒,怎麼了?」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蔣爺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古古怪怪的目光向我和凌少投了過來,我有些害怕的往凌少身上靠,凌少也察覺了不對勁,摟緊了我的腰,「別怕,蔣東盛翻不了天。」
一兩分鐘後,蔣爺掛了電話,冷冷的下令道,「除了凌少,其他人都給老子廢了!尤其是那個女的!」
蔣爺的手指指向我,語氣里的狠厲讓人不寒而慄,所有人陰狠邪氣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他們抓著砍刀,慢慢的圍了上來,我下意識的往凌少懷裡縮,我不知道蔣爺為什麼這麼恨我,或者說蔣爺的女兒究竟是誰,為什麼這麼恨我?難道是蔣萱?
凌少感覺到我的恐懼,把我的頭按在他的胸膛上,「別怕,有我在。」
他的聲音低沉性感,如金石之音,鑽入耳朵里,酥酥痒痒的,讓我覺得安心的同時,又有點臉紅心跳,心慌意亂的。
在這樣緊張的時刻,我不該如此。
混混們揮舞著砍刀,叫囂著沖了上來,阿海和鄭大哥相視一看,沖入戰場中,和混混們打在一起。
凌少重新坐回椅子裡,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戰局緊張激烈,我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上,擔心的看著阿海和鄭大哥。
每當混混們的砍刀往他倆身上砍時,我都忍不住驚呼一聲,看到他們成功的避開攻擊,我又長長的鬆了口氣。
「別擔心,這些人還不是阿海和鄭彪的對手。」
果然如凌少所說,在戰鬥中的阿海和鄭大哥,如豹子般矯健靈巧,即便對方人多,又有武器,阿海和鄭大哥還是遊刃有餘。
而且,他們的打法與混混們混亂的打法不同,他們倆似乎受過嚴格的訓練,每一次出招都又狠又重,一擊即中,而且兩人互相照應,配合默契,像是並肩戰鬥了無數次。
對方倒下的人越來越多,阿海和鄭大哥仍然毫髮無損。
「阿海和鄭大哥好厲害!」
我不由得驚嘆道,凌少勾唇一笑,吻了吻我的頭髮,「國家精心培養的人,能不厲害嗎?每一個都是以一敵百的精英!」
「他們是什麼人?」
我好奇的追問道,凌少寵溺的捏了捏我的臉,「阿海的事,讓他自己和你說,他要是想說,你就聽著,他要是不想說,我也管不了他。」
由始至終,凌少滿臉輕鬆隨意,好像身處自在舒適的家裡,當身邊的那些打鬥,哀嚎,血肉橫飛不存在。
「你不害怕嗎?」
我看向他,他笑了笑,似乎覺得我的問題太傻氣,「這有什麼害怕的?」
他停頓了一下,問我,「你害怕?」
「本來很害怕,不過你說有你在,讓我別怕,我就不怕了。」
他的眼睛陡然就亮了,亮得耀眼,亮得刺目,他就那麼看著我,目光灼灼,也不說話,直到把我看得心砰砰直跳,他才勾了勾唇,把我的臉按在他的胸膛上,緊緊的摟著我,很緊很緊,緊得似乎想把我嵌入他的肋骨之中。
我突然想到一句話,女人是男人身上取下來的一根肋骨,那男人有那麼多肋骨,該有多少女人啊?
想到這,我忍不住笑了笑,凌少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來,「笑什麼?」
我把剛才想到的話告訴了他,凌少沉默片刻,才說道,「女人是男人身上取下來的一根肋骨,大意是說對於男人來說,喜歡的女人是他的軟肋吧。」
我抬起頭來,好奇的問他,「那你有軟肋嗎?」
凌少看著我,他的眼神那麼亮,那麼熱,亮得似乎照進我的內心深處,熱得讓我的心也滾燙起來,我心慌意亂的低下頭去,本以為他不會回答,卻聽到他低低的一聲『有』。
我猶豫了一下,繼續問道,「是,是你的未婚妻嗎?」
我覺得自己很奇怪,非要追著問這個問題,更奇怪的是,我居然緊張他的回答。
我想要什麼答案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這一次,我等了許久,他也沒有回答,我好奇的抬頭看他,卻見他原本又亮又熱的眼睛,暗沉沉的一片,好像這雙眼裡所有的光彩和熱度,在一瞬間被人殘忍的全部抽走。
我的心莫名的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很疼,我無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撫摸他的眼睛,卻見一個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偷偷溜了過來,舉著砍刀,砍向凌少的後腦勺。
「小心!」
我驚叫道,不顧那把刀砍了過來,不假思索的把凌少的頭撥向一邊,兩隻手死死的護著他的後腦勺,鄭大哥沖了過來,一腳踹飛那個男人,但混亂中,對方的刀鋒仍然划過我的手背,劃出一道淺淺的傷痕,我感覺手背一陣刺痛,血絲涌了出來。
凌少的臉色猛然大變,那雙眼又沉又冷又狠,他扯掉一截衣袖包住我的傷口,他的臉色太可怕,我戰戰兢兢的說道,「我沒事,只是小傷口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他抿著唇沉默不語,周遭的氣息陡然就冷了幾度,我勉強笑了笑,「我體質很好的,再重的傷,很快就好,以前在餐館打工時……」
凌少抬眼看了我一眼,眼神冷得刺骨,我下意識的閉緊嘴巴,不敢再開口,怕說錯話激怒了他。
包好我的傷口後,他推開我,大步朝割傷我的男人走去,男人被鄭大哥一腳踹倒,貌似受了傷,爬不起來,一直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哀嚎。
看見凌少陰沉著臉走來,男人害怕的往後縮,凌少什麼也沒說,一拳把男人打倒在地,男人滿臉是血,痛得慘叫起來。
凌少沉默著,一拳又一拳打在男人臉上,男人的慘叫聲很快低了下去,整張臉被打得凹了進去,慘不忍睹。
凌少仍然不停的打,一拳比一拳更狠更重,男人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整個人如死魚般躺著一動不動,不知是死了還是昏厥了。
蔣爺臉色大變,打了個手勢,其他人想要上去救人,卻被阿海和鄭大哥攔下。
蔣爺無法,只得親自出手,誰知剛走到凌少身邊,凌少突然起身,狠狠一腳將蔣爺踢倒在地。
蔣爺罵了一句粗口,剛要爬起來,凌少如兇狠的野狼般撲了上去,一拳將蔣爺的頭打偏,一顆滿是鮮血的牙飛了出來,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被凌少的瘋狂嚇住了,凌少將滿臉是血的蔣爺按在地上,發了瘋的打,「我的女人,我連大聲跟她說話都捨不得,你們居然敢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