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笑「何大人你為何納妾?你愛你的結髮妻子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包辦一切,無從給我們選擇的機會,有錢有權或許可以考慮納妾,選擇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一起來陪伴餘生。我不喜歡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朝夕相處,都說婚姻是一輩子的終身大事,自然要謹慎選擇,挑一個彼此都相互喜歡的人成為終身伴侶。但這是一條漫長的尋找之旅,然而我卻無時間找尋,這一點才是最致命的。」葉飛龍渴望自由戀愛。
何縣令尷尬一笑「您說的不無道理,我和我媳婦好歹也認識,雖然談不上多有好感,多愛對方,但在一起過日子還是可以的。娶了兩房小妾一來是有自己喜歡的,而來為是秉承父命開枝散葉延續香火。但是當下很多人結婚時都是沒見過對方的,在媒人的操作下合了生辰八字,雙方父母沒有意見這婚事就成了。程捕頭他好像就是這麼結的婚,程捕頭你媳婦怎麼樣娶回來後悔沒?」何縣令將話題引到了一旁喝水的程飛身上。
程飛苦笑兩聲「我就屬於包辦婚姻,我這整日在縣衙待著,我六姨說是她婆家親戚有個女兒待字閨中,已經年滿十六。我母親知道後馬上就請了媒婆過去說親,媒婆去了三次,中間給我帶回來一張女孩的畫像,我看了一眼長的還可以,也沒什麼意見就同意了。然後雙方合了八字,下了聘禮,選了黃道吉日這就舉行了婚禮。我直到進洞房挑蓋頭前都沒見過姑娘的真容的,甚至連我父母都沒見過。好在真人比畫像好看一點,人也賢惠,知書達禮有家教涵養,針線活也不錯縫縫補補裁裁剪剪都會。不過我那堂弟就沒這麼好的命了,娶的媳婦就和漢子一般,他呢也愛喝酒不干正事,整日被媳婦揍的鼻青臉腫的,直呼後悔。」對自己撿到了寶程飛可以是一臉的得意
葉飛龍點點頭「是了,這樣包辦的婚姻和賭博有什麼區別,運氣好就娶個賢惠的,運氣不好就娶個八婆類的。我要找就找一個我自己喜歡的,她也喜歡我的,漂亮不漂亮都是次要的,彼此欣賞愛慕才是才是最重要的。」
何縣令聽了苦笑兩聲「唉,可惜了,我家小女今年才十三歲。年歲太小不然我就介紹給葉大人了,就可以攀高枝了。」
葉飛龍笑了笑「介紹給我?那你豈不是坑了自己女兒,我這一年到頭全年無休的。一年之內我在家的時日並不多,經常各地查辦案件,即便是在京城也要在稽查暑整理卷宗。朝廷賜我了幾間房子,五六年了我就回了不到十次。若真是取了妻子也是對她的一種傷害啊,唉,不說了,不說了,先辦案,先辦案。休息好了嗎?好了就出發吧!」
程飛擰起水壺的蓋子「差不多了,葉大人接下來怎麼做?」
「放狗!」
烏雲在微風的吹拂下緩緩吐出月亮,月光重新照亮夜空,月光下道觀廟宇藏於密林之間,四下寂靜無聲。
解開繩子的狗,低頭嗅了嗅,沿著山道一路向前慢跑。
「跟上!」
五條狗走的有快有慢,但方向都是一致,人群不緊不慢的吊在身後,不讓自己的汗臭味影響狗的嗅覺。
前面幾處道觀廟宇狗都只是到門口嗅一嗅就走了,但是轉過山崖,五條狗都對著一個道觀狂吠起來,叫聲呼呼的帶著怒氣和焦急。
「就是這裡了!上!」
就在程飛一腳將院門踹開的時候,房間裡的燈也亮了起來,士兵們二話不說就直接將大門給撞開了,眾人持著火把沖入道觀。發現只有兩個正在穿衣的道童,大的十六七歲,小的八九歲,小的被突然闖入的人嚇得直接愣住了,褲子提到半截不知道是提還是放的好。
葉飛龍在房間了踱步一圈四周打量了一圈「你們師父呢?怎麼就只有你們兩個人?」
「大人,這裡就我們兩個人啊!這裡一直都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大的很是機靈。
葉飛龍冷哼一聲「俗話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你一個小道士怎麼也學會騙人了呢?你們兩個人在這裡學什麼道法?誰教給你們啊!別撒謊了,自己看看!床上有三個枕頭,而且床邊放著的鞋子顯然有兩雙都比你們兩個的鞋子要大,而且鞋子上的泥土未乾,應該是剛剛換下來的。說吧,你們的師父在那?馬上告訴我,省得拉回大牢承受酷刑!」士兵們配合著葉飛龍的話將長槍再往前杵了一點。
嚇傻的小道童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師父去了那裡,他下午回來之後就不見了,說是別人問起就說從來沒有他這個人。再三叮囑一番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年長的聽來立刻掐了一下這個小道童的胳膊「你怎麼可以這樣!師父從小將你養大為什麼這個時候出賣自己的師父?狼心狗肺的東西!」
葉飛龍冷哼一聲「因為他比你更識事務,程捕頭先將兩人收壓,其他人給我搜!」
道觀並不是很大,百十人的士兵站下去都顯得有些擁擠,一番搜尋道觀被翻了個底朝天卻並沒有什麼發現,就在葉飛龍疑惑的時候卻發現兩隻大狼狗正圍繞著供台上的神像轉悠。
皺了皺眉「狗怎麼對這神像感興趣?」葉飛龍走了過去。
佛像前的供桌上點著三支香,根據香的燃燒速度算來,這香似乎是一刻鐘前剛點燃的。這香是在剛上山頂的時候燃起來的。可是他們在休息的時候這座道觀也在觀察視線之內,並沒有看到有燈光亮起。一陣狗吠後程飛踹門的時候這房間的燈才剛點燃,兩個道童衣服都還沒來得及穿,很顯然這香不是他們兩人點的。
細看防止神像的供台,檯面上面有大量摩擦的痕跡,「這神像移動過,這裡有擦痕!這下面可能有暗道,給我移開它!」
「住手!你們幹什麼?怎麼可以對神如此無力!快放下你們骯髒的手,三跪九叩祈求神的寬恕,不然神定然會降下災禍與你們!」雙手被縛的那個年長的道童不但出言制止,還掙扎著想要過來阻止。
「呵呵,你越關心也就越說明這下面有問題,我們無意冒犯神靈。神救苦救難怎會因為觸碰了它就對我們降下災禍呢?再說了我只是覺得這神像略微歪了一點,似乎沒有擺到正位上,我們幫忙挪挪。來啊,動手!」
一般的神像都是泥塑的,裡面用木頭和稻草紮成人性外面塗抹黃泥塑形,一般重量都很輕巧,但是這尊不足兩米高的神像竟然是用石頭雕刻而成,打磨光滑後施以油漆惟妙惟肖。石質神像重量很重,三四個人居然推它不動,最後近十個人一起動手才勉強移開了地方,神像下的面果真出現了一個洞口,黑幽幽的直往外冒涼氣,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也隨即飄出。
何縣令湊過來瞬間捏住鼻子「好濃郁的血腥味道,就是這裡,殺人者肯定是這裡,沒錯的!殺人之後將人血運到了這裡,既然在煉丹他肯定在下面,咱們下去抓人!」
「等等不可魯莽,拿火把過來!」接過火把伸到洞口裡一看,一個四五米多深的豎井裡面放著梯子,井底一個甬道,裡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