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動千山 第5章 除魔衛道

    看到有捕快坐勢要下去連忙制止「不要貿然下去，這下面有沒有機關之類的還是未知數，咱們還是小心為妙，準備一下，咱們放只狗下去先探探路。程飛你派幾個人去附件道觀去收集燈油，實在不行就防火少了這密室！」

    「閣下當真是好狠的心啊！竟然要放火將老朽燒死在這洞中！」一個人白髮白須的老人出現在了地道口，他的身上帶著一股極為濃郁的血腥味。

    「嗆！」士兵們抽出了刀劍小心的戒備著，老者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攀著梯子走了上來。

    「來人拷上！」程飛當即招呼手下準備抓人犯。

    「我上來只是怕你將我這密室給燒了，但我並沒有說是要跟你們走啊！」

    「你一個殺人犯還在這裡囂張什麼？我們這麼多人把你從老鼠洞裡掏出來，就是為了來看你一眼的嗎？給他拷上！」程飛指示手底下的捕快上去拷人。

    「你們憑什麼拷我？你們說我殺人了，可拿的出真憑實據？」老人看上去瘦瘦弱弱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但眼神卻極為毒辣盯著程飛，眼神里充滿了殺氣。

    準備給他戴手銬的捕快冷哼一聲「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直接拉回去給他上上刑具就好了，還怕他不老實！」

    「我一個將死的老頭，有什麼能力殺人？咱們可以到盤龍鎮上對峙一番，誰能相信我就是殺人兇手？你們一群衙役捕快好生無能竟然抓一個老頭去冒名頂替，好生的威風哦！」他嘲諷起了程飛和旁邊的一眾捕快。

    葉飛龍繞著這徐老轉悠「你在盤龍鎮精心營造幾十年積攢下了大量的人脈，基本上可以做到家喻戶曉，在人們眼裡你是垂暮老者是古道熱腸的算命先生。如果我第一眼見到你別人給我說，看那個人是個殺人兇手，他兩天內連續殺看三十個人，是個大魔頭！我肯定也不信，但人心隔肚皮，你外表之下究竟隱藏著什麼似乎不用我說你自己更清楚吧！」

    「我清楚什麼？我在這裡閉關，你們為什麼貿然闖入？盤龍鎮死了人我也很痛心，我也想找到殺人兇手，我這才閉關準備一窺天機，你們倒好冒冒失失的闖進來，更是打擾我閉關，我怎麼樣才能找到兇手呢？何縣令，我為你多次算命看風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難道因為他是京城來的，你就不信我了嘛？」這老頭竟然打起了感情牌。

    「徐老，說真的對你的算卦之術確實出神入化，沒有什麼能夠難倒你，甚至在我做縣令期間你也幫我破過幾次案件，讓我得到不少的嘉獎。但是你做了什麼事情你難道不知道嗎？你說你閉關，你為什麼將自己藏在密室裡面，而且還用這麼大的石像堵住洞口？為什麼你的弟子不知道你藏在什麼地方？這尊石像重達千斤，我們十個人才能將其挪開，你的那兩個徒兒他們哪有力氣移動這尊石像。這想必是你自己的傑作吧，八十高齡的人了還能移動如此沉重的石像，殺三十個人豈不是易如反掌？葉大人是京城四大名捕，破案無數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冤枉給你一個八十歲的老者的。看著相熟的份上你自己戴上手銬跟我們走吧！」

    「聞聞、聞聞，你自己聞聞你身上都是什麼味道，極為濃郁的血腥味，剛剛在擺弄人血吧，還有什麼好說的，念你年長跟我們走，別逼我動手！」程飛再度示意手下給對方戴上手銬。

    徐老冷笑兩聲「四大名捕的葉飛龍嗎？果真有點本事，今天中午才到盤龍鎮，晚上就查到我這裡，我本以為你至少需要半個月或者根本查不出來才對，看來我低估你了。」

    「謝謝謬讚，只是我不明白。你一個修道之人好端端的為什麼去街上算命測字？每天找你算命之人又數不勝數，然而你這裡卻家徒四壁，剛剛四下搜索一番竟然沒有一兩銀子。你算命不為錢又是為了什麼呢？別給我說是行善事，我可是知道算命泄露天機是要遭天譴的。還有你為什麼修建一個藏於地下的密室，為何還用如此沉重的石像封閉洞口？你燃的這個是檀香吧，檀香用檀香木製成香味濃郁久而不散，你燃這個香味是掩藏血腥味吧，為什麼這麼多隻狗其他地方都好好的，為什麼到你這裡狂吠不止，難道這一切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你也甭狡辯了，你的殺人動機我都知道是為什麼，你殺人取血是為了煉製聚元丹吧，如果我沒猜錯這密室之內正在煉丹吧。」

    聽葉飛龍這麼一說這徐老瞬間變了臉色「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知道聚元丹！」

    「我是朝廷官員，是為調查半個月前的兇殺案而來，伏法吧，你逃脫不掉的！」

    「一個凡人也敢來管我的事情，找死！」徐老一掌打來竟帶起陣陣腥風，葉飛龍躲閃不及，這一掌實實在在的打在了胸口上。

    「噗！」帶著血沫整個人倒飛出去，「咚」青磚白灰壘砌的牆體竟直接被撞出了大洞，人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葉大人！給我殺！」程飛見葉飛龍被一掌打飛，怒吼一聲猛踹一腳順勢伸手就要拔刀，可一起來的太快知覺眼前一黑就沒了意識。程飛最慘，一掌拍在了腦門上，離的近來不及反映就腦漿崩裂而死。

    面對蜂擁而上的士兵和捕快，徐老冷哼一聲從容應對，幾息之間一百多人全躺在了地上，除了幾個還能哀嚎的外，其餘的全都被殺死了。

    「哼，一群烏合之眾，凡人終究是螻蟻，捏死你們太過簡單。嗯？」自言自語中忽然瞥見一道寒光，剛一轉身，一柄劍已射至身前。

    瞬間徐老的周身被一道腥紅色的光屏保護起來，這劍射來釘在了上面動彈不得，但是光屏也像碎裂的冰塊一樣布滿了裂紋。「靈器？你也是修仙者！」

    「不是！」話音還未落飛身進屋的葉飛龍就是一掌打在劍柄上，劍身又往前釘進去不少，光屏的裂紋也越來越多。

    「築基中期，嚇我一跳，還以為是多厲害的人呢，原來只是築基中期修為。小子你這劍不錯，是個靈器，既然你要送我，那我就收下了！」光屏應聲而碎，驚鴻間往前刺去，卻被對方一把抓在了手裡。

    「撒手！」一道大力隨劍身傳來，葉飛龍拿捏不住手直接被彈開，虎口震裂，疼的鑽心，鮮血淋漓。

    「當真是一柄好劍，可惜落在凡人手裡埋沒了，葉飛龍，以你的本事確實可以馳騁武林且罕有敵手，但是我是修仙者，咱們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在我眼裡你只不過是一隻倔強一點的螞蟻，一隻想絆倒大象的螞蟻。你今日之死怪不得別人，只能怪你太過聰明，瞑目吧！我會超度你的亡魂的。」徐老緩步走至葉飛龍身前，手中的劍這就要刺入身體，門外卻傳來了悠揚的蕭聲。

    「是她？」葉飛龍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白天幫助過自己的人，一個手持玉蕭脫塵的藍衣仙子。

    隨著蕭聲由遠及近一個藍色的精靈從門口飛了進來，徐徐在葉飛龍身旁落下。「你很聰明，但卻也很魯莽，明知道對方是修仙者還不顧一切的趕來抓人，以為人多就可以制服對方，結果造成了這般局面。你能這麼快找到他也確實超出了我的預料，剛剛若不是他出手，我都不知他就藏在這裡，如果我能早點找到他也不至於發生這樣的慘案。接下來就由我來處理吧！」

    「閣下究竟是何許人也？我的事情你也來管？」面前的藍衣女子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裡，這讓他心裡沒了底。

    「你穿著道袍，住在這道觀之內，卻做著邪魔歪道才做的傷天害理之事，你對得起供奉的神嗎？枉你整日算命心善積德，一切都是假象。」

    「誰說我供奉的是神？仔細瞅瞅！那是我自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們修行實乃是在逆天改命！神仙存在嗎？這麼多年求神拜佛真的有靈驗嗎？你我同為修仙都明白所謂的仙也不過是修煉了大神通的人，為了獲得神通他們捨棄紅塵，拋棄七情六慾。成為仙的他們早已無情無欲，誰會在乎民間人的死活？仙人從不體察民間疾苦改善民生！我雖然能力有限但卻為了他們的需求消耗自己的壽元來窺探天機，現在我遭天譴反噬壽元將近，犧牲幾個人來延續我的壽命有錯嗎？犧牲少數人造福多數人這是一個最簡單不過的選擇題，我難道做的有錯嗎？」

    葉飛龍幾乎用吼的說道「大錯特錯！難道其他人的生命就不是命嗎？你又什麼權利剝奪他們的生命？恐怕從一開始你給人算命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湊齊這三十個人，好為自己煉製一枚延續生命的聚元丹吧！你殘殺無辜百姓不說，剛剛又屠戮這麼多將士，今天必須要將你繩之以法！」胸口中了一掌傷的嚴重，一番話說下來只覺喉頭一甜又噴出一口血來。

    「法？所謂的法不過是強者制定用來約束弱者的藉口罷了，正真的強者面前，法不過一紙空文，你的法對凡人有效但對我無效。就算你要將我繩之以法你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來啊，讓我看看螻蟻怎麼撼動大象！」徐老對葉飛龍極為輕蔑。

    這是藍衣女子說道「就算凡人的法律對你沒有約束效果，但是你殺人煉丹，又殘殺將士，你的所作所為已經離經叛道，你已墮入魔道，今日我就要除魔衛道！看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