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下的瞬間,我還尋思著我不能太狼狽,所以我的手下意識的想抓住點什麼,以撐住身體。d7cfd3c4b8f3
當時,薄澤辰離我最近,所以我根本沒來得及多想,直接就轉向了他。
在我倒地的瞬間,他的休閒褲也被我扒拉到腳跟了!
這種畫面,是我從未預料到的,我當下就懵逼了!因為他竟然沒有穿內褲!
「流氓!」我受到太大的驚嚇了,理智和情感已經發生了激烈的碰撞,我也顧不上疼了,只能下意識的捂住眼睛。
薄澤辰很冷很冷的提起褲子,「到底是誰扒誰了?你這屬於典型的做賊喊抓賊!」
「謬論!我剛才是情急之下,才會抓錯了東西!誰想到會抓到你的褲子!」我憤憤然,「如果早知道你是這種有暴露狂的死變態,我寧可栽死也不會抓你褲子的!」
我的此番言論,仿佛刺激到了他。他竟然半蹲到我面前。朝著我拉下褲子。
「你幹嘛?」我被嚇得不輕,真覺得他看起來一表人才的,怎麼做起事來那麼禽獸呢?
「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千鳥格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不願意,把眼神扭到一邊,可他卻不屈不撓的。乾脆直接懸在我頭頂,讓他的身體隨著我的視線自由晃動。
當下,我的心情簡直比吃了屎還難過!
因為他的確穿內褲了,只不過是我太過用力,兩條一起扒下來罷了。我知道,這下他更有嘲笑奚落我的理由了!
薄澤辰發現我看清後,才嘚瑟的站到地上,「你還真是饑渴,竟然不顧自己的傷勢,直接把我褲子扒了!你要扒也行,至少你得認賬啊!這樣扒了又不認賬,到底算怎麼回事!」
此時此刻。我真後悔我摔壞的怎麼不是腦袋,而是脖子呢!
不過我靈機一動,想到了反擊他的話語。「買東西自然得先驗貨,如果貨不滿意就得退貨,這很公平,所以你也別少見多怪了。」
薄澤辰的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我笑笑,「難道你沒有聽懂嗎?我的意思很明顯,你被我退貨了!」
當時我並不明白一個道理,就是再經得起開玩笑的男人,都很難容得下女人拿他的本能取樂。
當時我一說完那句話,他的臉色立馬變得很陰沉,好像有一簇暗色的黑火在他的臉上跳躍一樣。他似乎有過幾許掙扎,理智和情感的天平似乎也一直在交戰,但很顯然的,理智先敗下陣來,所以他竟然禽獸的突然撲向我……
……
當時的場面,我真的不想回憶。
我是嘶吼,他壓制的衝撞……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這個潮濕的衛生間裡發生了……
等他發泄完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一樣,想向我道歉,但我是不可能買他的帳的。
「你給我滾開!」我惡狠狠的瞪著他。
「許可,我……我……」
「出去!」我指著衛生間的門,對他大聲怒斥,「如果你不想看著我死在你面前的話,你就立馬出去!」
「許可,你別做傻事,你聽我說!」他走到門邊,刻意和我拉開了最遠的距離,「我知道剛才是我衝動了,但我剛才對你那樣,是想幫你療傷。還有,你在無人之境時,和你說話的那個女孩,是我們未來的女兒。我是偷用了禁術才把女兒從遙遠的未來召喚來。若我們在一年之內,無法懷上孩子,讓女兒出生,那女兒將會因為我使用的禁術而被殺死!」
當時,我根本聽不進薄澤辰的話,只覺得他現在說什麼都是狡辯。我的性子也是烈得很。我撿起一塊毛巾拉成長條,對著脖子比劃著。
「你再不走我就死給你看!」
他見我動真格的了,總算服軟了。「行!老婆,你別生氣,我馬上走!不是,我會在外面等你。但是你不能做傻事,我們的女兒還等著我們去救呢!」
在我眼神的逼視下,他總算關上門了,雖然我知道這道門對他毫無作用,但我卻藉由這道門獲得了十足的安全感。
其實,在被他強迫的過程中。我就意識到我身體發生的變化了。
原本的疼痛得到緩解,尤其是在完事後,我全身的傷口都復原了,無論是扭傷的脖子,還是在無人之境被那些腦袋咬過的傷口。
此時,只有我一個人。我認真的檢查了一番身體。我所有的器官和表皮都正常得很,但就是因為正常,卻顯得更不尋常了。
這個薄澤辰到底是什麼人?他竟然能通過這種方式,讓我的傷口迅速癒合……
這是多麼可怕的能力?!
更讓我害怕的是,如果他說的那個來自未來的女兒的事情是真實的,那我難道還真要給他懷上一個孩子?
我頓覺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鬼女兒,你在嗎?」我壓低聲音,殷勤的一遍又一遍呼喚著女兒,可是除了水龍頭裡偶爾滴出來的水聲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這時,一個大膽的念頭,浮上我的腦海。
我要從這衛生間裡逃出去,想要檢查一下我到底有沒有懷孕的事情!
我的視線,落在衛生間的小窗戶上,如果能掀開這窗戶,那以我的小身板,估計能容易就能鑽出去的。
因為身體也不痛了,反而還有種神清氣爽、精力十足的感覺,所以我立馬把浴巾裹在身上,打算先逃離這裡,再解決衣服的事情。
可理想和現實,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按照理想中的策略,我抓著蓮蓬,然後飛身一躍就能掛在窗戶上。再用頭對著窗戶撞幾下,窗戶就會開,而我就順杆爬就行了。
可現實卻是,我剛抓住蓮蓬,整個蓮蓬竟然都被我扳斷了!
在我摔倒在地,蒙圈之際,水立馬從壞了的蓮蓬處飛濺出來,而且還是滾燙的熱水!
我被燙得連滾帶爬,十分狼狽的擰開衛生間的門,然後直接爬到了床上去。
因為熱水剛才已經把我身上的浴巾都打濕了,因為太燙了,所以剛才在逃命的過程中。我已經把浴巾都給拋開了。
所以現在被子下的我,其實是一絲不掛的。
而薄澤辰,卻淡淡的坐在床邊靠窗的椅子上看書,他狀似無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一本正經的去瞄書,但我分明看到他嘴角得意洋洋的笑容了。
衛生間裡的水一直在流淌。因為水流太大,眼看著已經漫過衛生間,竄到臥室了,我急得吹鬍子瞪眼。可薄澤辰,竟然無動於衷,仿佛我和他根本就是生活在兩個世界中的人一樣。
「餵。你快點打電話,讓人來修一下水龍頭啦!」因為這禍是我闖出來的,所以我最先沉不住氣了。
可是他卻沒有回答,也沒有看我,而是從容的翻了一頁書,細細品讀起來。
「喂,你到底聽見了沒有?好吧,如果你不願意承擔責任,那麻煩你把座機拿給我一下,我自己打電話去前台。」因為座機就在他看書旁邊的桌子上,所以我才這樣說的。
可他的視線只是短暫的在座機上停頓了一下,然後又雲淡風輕的瞟了我一眼。繼而又落在了書上。
他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忽視我!
之前在洗手間,還對我那麼主動霸道,可現在他一吃飽,竟然就這麼忽視我!
恥辱,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我自然是生氣得很,無奈我一女流之輩。也奈何不了他。縱使心裡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但礙於實力,我也只能把這心事藏起來。
我的內心深處,肯定是一片火海,但我面上還是一片祥和之色。我裹起被子,貓著身子打算去拿座機。
眼見就快要碰到座機了。可那座機竟然突然從我眼前消失了。等我回過神兒再次確認時,那座機竟然又在原位,我再次去拿時,座機又會憑空消失。
如此幾次,而薄澤辰卻又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我就猜到是他在搗鬼了。
可他倒好,還在那裡擺出一副貴氣公子哥的模樣,我實在忍不住了,伸手把他的手搶奪過來。「喂,你叫薄澤辰是吧?看你長得還像個人,怎麼做事卻那麼卑鄙!」
「我怎麼你了?」他微微蹙眉,「我一直在這安靜的看書。這也打擾到你了?」
「你看書我管不著,但你不能耍弄我!」我指著桌上的座機,「我讓你幫忙把座機遞給我,你不幫我也不怪你,我自己來拿,可你竟然用這座機變戲法,真是大寫的卑鄙兩字!」
「我卑鄙?」他苦笑了一下,「那你解釋一下,那蓮蓬的水管,怎麼會斷裂的?」
「那……那個……那是……」我倒是沒想過這茬,一時之間就口吃了。最後,我乾脆耍起無賴來。「我怎麼知道,可能是年久失修,所以就壞了吧。」
「是嗎?」他冷笑了一下,一副早已看穿我的神色。
這種時候,我也只能硬撐了,我咬咬牙說,「是。」
「胡說!」他說話時,突然站了起來,還把手裡的書重重的丟在桌上,濺起一屋的灰塵。「許可,你的心怎麼這麼狠!即使你真的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但我已經和你說過關於女兒的事情!即使你現在對我毫無感情,那你也不能拋棄自己的孩子不顧!我是殺了你還是怎麼你了。你竟然想著從窗戶哪裡逃走!我可以告訴你,那窗戶外面,就是馬路,你不怕死的話就儘管翻,儘管跳,你看我救不救你!」
薄澤辰說這些話時,眼眸中有一絲悲傷在流竄。我最初的時候,還懷疑他是在撒謊騙我,可此刻他心痛的眼神,卻讓我相信我和他真的有一個來自未來的女兒的事情了。
因為他的眼神,是那麼的純粹,純粹得仿佛能直直的擊中我的內心,讓我內心深處的某根弦,也因他眼神的撥弄而發出共鳴來。
「那個……原來你都知道我在裡面做了些什麼呀……」我的氣勢整個都弱下來了,「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原諒我啦!畢竟我失憶了,對之前的事情都一無所知,而且最近還發生了許多事情,我心裡承受不住,所以總是在潛意識裡把所有人都當成壞人。」
「至於你說的那個女兒,她的確和我溝通交流過,不過在無人之境時,有人幫我做過產檢,想幫我引產的,但後來她卻又說她做不了這手術,所以……」
薄澤辰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你說什麼?有人想幫你做引產手術?」
「對……」
「是誰?」
「不清楚,一男一女。而且他們的樣子,與無人之境的其他死靈不同。」
薄澤辰坐在椅子上,眉頭輕輕蹙起,「看來,她已經行動了。」